識到,自己跟周琰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如果說,梁銳希能考上f大是梁家祖墳冒了青煙,那周琰去f大就像是心情不好時隨便拋骰子選的——他是他們那一屆法學院最高分入學的學生,高到只要周琰想,那年全國範圍內任何頂尖高校的法學院他都能進去——這事在他們開學初期還引發過熱議。
他們只是恰好在f大碰上了,恰好成了朋友。
而周琰的好又是他們所有同學都公認的,整個大學四年,也是周琰幫助他、照顧他居多。可現在都畢業三年了,周琰工作又那麼忙,他不能仗著人家好就為肚子疼上醫院這種小事把人半夜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