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可愛起來了。
趙成義揹著祁明誠往家走去。走了幾步,他卻又決定要回軍營。於是,他立刻腳步一轉。雖然他帶著一部分人回來了,然而還有更多的同胞留在戰場上。因此,哪怕趙成義很想揹著祁明誠回家,他還是剋制了自己的。他要去軍營中坐鎮。哪怕軍營中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他依然要在那裡待著。
“去軍營好嗎?”趙成義問。他心裡忽然湧起了一陣歉意。
祁明誠其實無所謂去哪裡。只是,他現在還捨不得和趙成義分開。於是,他問:“我能去嗎?”
“你待在我的房間裡,不要隨意在外面走動。”趙成義說。
祁明誠忽然覺得胃裡一陣不舒服。被人抗在肩膀上,這原本就不是一個會讓人覺得舒服的姿勢,更何況祁明誠不久前就覺得頭暈了,還一直暈到了現在。他在趙成義背上敲了兩下:“放我下來。”
趙成義立刻把祁明誠穩穩地放在了地上。
祁明誠的腿腳依然是軟的,他只好在原地下蹲,做出了一副想要嘔吐的姿勢來。這是嚴重缺乏睡眠的後遺症。有些人的睡眠嚴重不足時,就會覺得噁心想吐。趙成義沒有回來時,祁明誠的身體自發把一切不好的症狀都壓了下去;等到趙成義回來,祁明誠的心情一放鬆,他的身體就再也撐不住了。
祁明誠什麼都吐不出來。他的臉色越發蒼白,蒼白中又顯出了幾分青灰。
可憐的趙校尉不明白祁明誠為何要吐。
總不會是被自己……親、親吐了吧?
趙校尉絕望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竟然又把事情搞砸了啊!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上這個了,還是趕緊揹著祁明誠去看大夫要緊。於是,趙成義背對著祁明誠蹲下了身,說:“來,你趴我背上。”
“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其實沒什麼大事,睡一覺就好了。對了,你怎麼聲音都在抖?難道是被我嚇住了?”祁明誠笑著問,“放心吧,親一親是不會懷孕的。我肯定沒有懷孕啦!”
祁明誠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趙校尉又被堵得無話可說了。
☆、
雖然祁明誠強調了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趙成義還是蹲下/身,堅持要把祁明誠揹回去。祁明誠卻覺得趙成義剛剛下了戰場,體力上肯定會有一點不足,他又哪裡捨得讓趙成義揹著他走呢?
“真的沒事。”祁明誠只好說了實話,“最近沒有睡好,身體才會有點難受,並不是生病了。”
趙成義立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他當然知道祁明誠為何會沒有睡好,這一切都是因為擔心他啊。可是趙成義卻沒法給出任何保證,他以後還是要上戰場的,他以後還是要讓祁明誠擔驚受怕的。
好像除了越來越多的愧疚,趙成義就沒法再給予更多的承諾了。
正是因為明白這些,趙成義原本打算把自己的心事藏好了,永遠都不會對著祁明誠說出來。他覺得這輩子只用“義兄”的身份守在祁明誠身邊就很好了,然而剛剛的那個吻卻讓他的理智分崩離析。
“走吧,肩膀借我搭一下。你要是不趕時間,我們就慢慢地走過去。”祁明誠說。
“不急,走過去就行了。”趙成義趕緊說。
祁明誠就把自己的半邊身體掛在了趙成義的身上。兩個人走得不快。遠離了人群以後,他們兩個忽然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剛剛的那個吻已經把窗戶紙捅破了,但其實他們還沒有互相說過告白的話。
走著走著,祁明誠忽然說:“對不起。”
“你……”趙成義不明白祁明誠為何好端端地就開始道歉了。
“對不起,我似乎有些自私了。所以,我說對不起。”祁明誠一臉認真地說。
趙成義越發不解了。他根本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