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種淡然讓沈述有些下不來臺,好在他很快調整好了,自我挽尊地拉著她的手說:「只是拼音,不認識你的人根本不會聯想到那方面的,你不用有什麼顧慮。」
虞惜搖搖頭:「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她想說太驚喜了,但又實在不會作假,只能實話實說,「你以後還是送我普通一點的禮物吧,我是個窮人,真的體會不了這種『驚喜』。」
又怕他不高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神情。
換了她,精心準備了禮物,蠻以為對方收到後會歡欣雀躍,結果竟然根本體會不到這份禮物的價值和用意,那簡直是要吐血了。
她第一次恨自己這麼笨嘴拙舌的,連偽裝高興都不會。
沈述當然沒有生氣,一份禮物而已,看她這樣著急找補的樣子心裡其實很熨帖,面上卻道:「那你怎麼補償我?」
虞惜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順杆往上爬,但她又理虧,只好小聲說:「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嗎?」他戲謔地盯著她,手虛虛攏著她的肩膀。
他實在是不懷好意。
虞惜眨了眨眼睛,很輕地「嗯」了一聲。
回到家都晚上了,沈述抱著她去洗了澡,換上了一件黑色的網紗吊帶,後背一大片的鏤空。
她一開始還不願意穿呢,覺得太暴露了。
「在家裡穿,只穿給我看,別人又看不到。」他攬著她說。
「你變態,居然喜歡這種。」她小小聲。
這衣服的布料也太少了,整個後背幾乎都是一覽無餘,他還不允許她穿文胸。
「對,我就是變態。」他承認得非常坦蕩,貼近她,結實的手臂強勢地環著她,聲音刻意壓到了底,「我只對你變態。」
虞惜心率快到眼前都有些朦朧,輕咬下唇,面頰泛起桃李般的顏色。
她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表情肯定不太好看,沒準是一副欲求不滿、欲拒還迎的樣子。
沈述輕握住她的腰,握了會兒卻微微施力,她整個人輕易被他帶到了懷裡。
隔著絲質布料,她跌入他懷中,臉頰磕在了他的西裝領口。
那裡有一枚金色的領夾,她仰頭就瞥見了他領帶上精緻的暗紋。
這種時候,他都是衣冠楚楚且體面的,而她卻穿著這樣的衣服,虞惜覺得羞恥。可羞恥的同時,心裡又有一種隱秘的、不能宣之於口的刺激。
她不願意承認的事情有很多,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這件事。
其實她一點也不討厭沈述對她做的這些,甚至還沉溺其中。他的強勢恰到好處,柔情伴隨著激情,掌控她的同時的,又讓她感覺到被愛和被呵護的感覺。
就像日常生活中一樣,他總能替她安排好那些她糾結的瑣事,總能第一時間替她作出最恰當的抉擇。
他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思索著,身體已經被人撈起。
虞惜很輕盈,因著慣性,人還往下墜了墜,她忙攀住他的肩膀,雙腿勾著挾在他腰間。
耳邊聽得沈述發出意味不明的低笑:「等急了?」
虞惜紅著臉不吭聲,頭埋在他脖頸處,細細的胳膊白晃晃的,柔弱無骨,因著動作,吊帶一邊已經順著肩頭滑落,薄薄的布料遮不住春光。
見她這樣害羞,他的興致反而更高,抱著她顛了會兒,她兩條腿不耐地踢蹬著,無意識勾過他的西褲。
沈述笑:「還說沒等急?」
天旋地轉,身體陷入了柔軟的沙發裡。
虞惜仰頭,沈述在黑暗裡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雙手閒閒支在她兩側。這是一個禁錮的姿勢,他充滿佔有慾的眼神讓她渾身發熱。
分明是寡清冷淡之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