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彼時正坐在辦公室裡和陸明、夏珍珍和劉藝講解審核的材料,甄文慧忽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咖啡就潑到了她臉上:「婊子!」
虞惜愣住那裡。
因為太過突然,太過莫名其妙,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綢緞衫,深色的咖啡液很快浸透了前襟,暈染出隱約的胸部輪廓。
陸明眼疾手快,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擋住。
「你幹什麼啊?」他看向甄文慧。
有點底氣不足,但還是下意識擋在了虞惜前面。
「幹什麼?」甄文慧氣勢洶洶,手一指虞惜,「你問問她幹什麼了?就知道勾引人家老公!下三濫的狐狸精!」
走廊裡漸漸聚集了不少人,有同事也有客戶,或驚詫或好奇地朝這邊張望。
虞惜臉頰充血,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你別胡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你去告啊!像你這種下三濫的女人,警察見了都第一個抓你!」
虞惜從來沒感覺這麼羞辱過,好像回到了被汙衊的那個時候,她氣得發抖,直接拿出手機報警。
幾分鐘後,警察來了。
幾個民警粗略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其中一人又問虞惜:「是你報的警?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虞惜看了眼甄文慧,說:「她莫名其妙衝進來就說我勾引她老公,還往我身上潑咖啡。」
甄文慧沒想到她真的報警,怒不可遏,衝上前兩步:「你個臭婊子,你勾引我老公還有道理,我他媽……」
「幹什麼幹什麼?」一個民警呵斥她,「有話好好說!」
甄文慧又焉了,不敢跟警察叫板,只敢恨恨地瞪著虞惜。
虞惜胸腔裡也在心緒起伏,氣得都說不出話來。她本就不善辯解,只能說:「你胡說!」
她這才想起甄文慧的丈夫,好像叫什麼梁修澤,和她之前有過合作。
但是她和他私底下根本就沒什麼接觸。
甄文慧冷笑連連,突然衝上去扯下了她脖子上的一條鉑金項鍊:「這就是證據!我前幾天在我老公的手機上翻到的,他買了這條項鍊,十多萬呢!現在出現在你的脖子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翻出手機上的截圖給其他人看。
這樣式,第一眼確實瞧著和虞惜脖子上的挺像的。
虞惜氣得發抖:「這是我老公送我的!」
而且哪裡是十多萬?這項鍊是s家高定,五十多萬呢。
警察也聽得夠夠的了,把甄文慧扯開,對虞惜說:「你讓你老公來警局處理一下吧,她這麼鬧也不是個事兒。」
主打的一個調解。
虞惜也覺得挺丟人的,但為瞭解決事情還是打了電話給沈述。
心裡又有幾分說不清的委屈。
沈述本來在開會,接到電話後只略微沉吟了一下就說:「你等我幾分鐘。」
他回頭交代魏凌替他把這個會議主持完,套了西裝就到了康博這兒。
沈述雖然是一個人來的,但他一出現在現場就引起了一陣騷動。沒人見過虞惜的老公,但看這男的這一身派頭,直覺也不像是一般人,像是摩西分海似的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連警察都自覺客氣幾分:「你是她老公?」
沈述粗略掃了眼室內情景,目光在虞惜被咖啡潑勢的衣服上稍微停留了會兒,但很快就收回了。
他對警察客氣地點頭:「是的。」又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
身後一個實習警察指著甄文慧說:「她說你老婆勾引他老公,說這條項鍊是她老公買了送給你老婆的,但是你老婆說是你買的。」
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