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很不錯。”
聽見這句表揚,重臺的眉頭微微舒展。
“不過……”燭方話鋒一轉:“以後小心點。”
重臺這才滿意了,應了個好字。
又是幾場比試過後,輪到燭方上去了。他的對手是蕭雪名,也就是雪離宗的大師姐。
“一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站起來,也不能出手,明白了嗎?”見他不答,燭方又道:“你不答應以後就不準叫我燭燭。”
重臺不太樂意地點了下頭:“明白。”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燭方鬆開重臺緊握著他的手,提劍去了試劍臺。上去之前他試著拔了一下本命劍,這回倒是輕而易舉地拔了出來。
他和觀溟的本命劍由同一名鑄劍師所出,他的劍名喚出塵,觀溟的劍名喚不染。
書上說,這兩把劍是一對。無論身處何等汙濁之境,依然能夠保持本我,是為出塵不染。
燭方站在蕭雪名的對面,微笑著抱了下拳,然後兩人都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拔劍的瞬間,血紅色的劍光頓時溢位了劍鞘。與此同時,停在樹枝上的飛鳥四處逃竄。
燭方感覺有股無形的力量依附在劍上,沒等他出手,出塵劍引導著他自動攻向了對面的蕭雪名。
這把劍怎麼還能自己動啊!
等燭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和蕭雪名交手了數個回合。而他的手就跟劍柄黏在一起似的,鬆不開也掙不掉。
燭方甚至懷疑,這把劍修煉成精了。
整場比試下來,幾乎都是出塵劍帶著他被動交鋒。到最後,燭方索性把劍身收入鞘中,出塵劍這才安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並不想因為一把劍贏得比試。
蕭雪名見他突然止住,趁此機會一劍刺去。卻不想出塵劍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顫動著劍身衝出了劍鞘。
燭方下意識伸手去抓住劍柄,同時扶著險些因出塵劍受傷的蕭雪名。
“蕭道友沒事吧?”問出這句話時,燭方趕緊把人鬆開。
“無礙。”蕭雪名與他拉開距離,收起劍道:“雪名甘拜下風。”
燭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抿了抿唇:“承讓。”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試劍臺,鐘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代表著今日的比試已經步入尾聲。
三宗劍會一共持續三日,這才是頭一天。
各宗宗主及峰主率先退出了會場,參加劍會的弟子們也慢慢散去。
重臺還等在那裡,好像除了他的小夫郎,周遭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
這次重臺怎麼出來這麼久?
燭方正自疑惑,卻見一身青衣的蕭雪名走到了他的身旁。
“燭道友。”蕭雪名先是看了眼等在另一邊的重臺,然後才遲疑著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自然可以。”燭方說完,扭頭對重臺道:“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重臺沉默不語,唯獨將視線落在蕭雪名的身上,唇角劃過一抹無法察覺的詭笑。
說是借一步談話,其實兩人根本沒有走出重臺的視線範圍。
燭方大概猜到了她想說什麼,抓了下頭髮道:“是我那把劍有問題,蕭道友放心,我會找我師尊說清楚此事。”
“劍?”蕭雪名道:“燭道友誤會了,雪名來找你是想向你請教今日的劍招。”
這下換成燭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向我請教?”
“對。”蕭雪名無比認真地說道:“之前我便見過燭道友的劍法,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請教。還有,今年的三宗劍會,我會自動退出。”
“退出?”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