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約法三章。”
重臺勾著他的小指道:“燭燭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在心裡。”
燭方:嘶,肉麻!
有宗內的弟子從兩人身旁經過,停下來頷首作禮,並沒有留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好了。”燭方收回手,拍了拍被他抱在懷裡的食盒:“走,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而另一邊,梅憫之自從經過昨日一遭後,仍然心有餘悸。
因為境界相差太遠,他甚少和觀溟打交道,應該說根本就沒有搭訕的機會。
以前聽說這對師兄弟很是不和,他也沒把燭方當回事,萬不料結為道侶後觀溟竟會如此護著自己的師兄。
“憫之啊。”抱玉宗宗主年過半百,生得油光滿面,笑著向梅憫之招手:“來,過來。”
劍會即將開始,各宗弟子都坐在了相應的位置上。
聽見自家宗主在喊他名字,梅憫之以為這是要指點自己,連忙走過去拱手行禮:“徒兒在,師尊有事?”
“昨夜靈山掌門來找我和雪離宗主,說今年的劍會改為抽籤擇選對手,為師已經幫你抽好了。”抱玉宗宗主遞去一支紅漆木籤,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這次的對手是靈山掌門的二弟子觀溟,別太緊張,為師相信你的實力。”
梅憫之頓住:“可他……”
“不必擔憂。”抱玉宗宗主道:“觀溟上回在森羅秘境負了傷,閉關出來後又放棄飛昇改與他的師兄結契,不一定能贏得了你。”
梅憫之心裡卻是涼了大半,顫顫地接過紅漆木籤,額上滾了層薄汗:“徒兒知道了。”
紅日破開層層雲霧,將溫柔的霞光灑向大地。飛鳥盤旋著掠過參天大樹,於枝葉間落下一串清脆的啼音。
伴隨著一陣迴盪天際的鐘聲,三宗劍會正式拉開了序幕。
燭方提前備好了瓜子,抓了一把放在重臺手裡,一邊磕著一邊望著會場的方向。
一白一青兩道身影立在試劍臺左右,白衣為澹如,青衣為雪離宗弟子。
東荒三劍宗中,唯有雪離宗宗主是女子,宗門弟子也多為妙齡少女。
“大師兄。”鏡玄坐在他的右邊,小聲地說道:“那個白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昨天怎麼聽師尊說他是鮫族公主?”
在此之前,鏡玄並不知道澹如的真實身份,難免會有所好奇。
燭方想起小秘境發生的事,擔心被他左手邊的重臺聽去,同樣小聲地回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既是公主,那他便是女子了?”鏡玄的聲音不自覺大了一些:“是不是因為之前他和二師兄走得太近,大師兄才要與二師兄解契?”
燭方捂嘴假裝咳了兩下,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卻不想,左邊的重臺聞聲迅速看了過來。
被那雙血眸這麼一看,鏡玄立時住了口。但他是個管不住嘴的性子,等到重臺把頭扭過去後,便又馬上同燭方說話:“大師兄,二師兄昨晚沒睡好嗎?眼睛這麼紅。”
燭方沒料到鏡玄會往這方面想,忍著笑點點頭:“嗯。”
鏡玄還想再說什麼,又被重臺冷冷地扔了記眼刀,這下徹底地把嘴給閉上了。
閉嘴之前他沒忍住多看了一眼,卻意外地發現重臺在那兒安靜地剝著瓜子。剝好了也不吃,一粒粒堆著,然後全部給了他的大師兄。
今天的二師兄不僅有點嚇人,還莫名有點暖?
試劍臺上,澹如贏了那名雪離宗的弟子,提著劍出了會場。回到原位時,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朝燭方送來。
燭方正磕著瓜子出神,心思全在重臺身上,對昔日的情敵毫無興趣。他只擔心等會兒新人比試一過,輪到重臺上去的時候會不會被旁人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