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對他沒什麼興趣,看了一眼便打算擦肩走過。
卻不想還沒走近,對方先給他打了招呼:“早啊,重臺兄。你一個人?燭方公子呢?”
聽到這個稱呼,觀溟往他打量了一番,不動聲色地回道:“他還沒醒。”
“我懂我懂。”宵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笑著道:“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嗯。”觀溟無意與他多談,語氣顯得很是冷淡:“還有事嗎?”
宵練搖了搖頭:“沒事,重臺兄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嗯。”
宵練目送他走向客棧的前堂,摸著下巴想了會兒,最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沒有半點兒頭緒。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的客房裡,幽藍光芒映出一道玄色人影,燭方正在和他的三師弟用傳信符進行聯絡。
鏡玄高興地問道:“大師兄,你和二師兄要回來了嗎?”
“暫時還回不來。”燭方道:“靈山宗現在怎麼樣了?上次聽師尊的聲音有些疲憊。”
“沒事兒,有我在,你和二師兄都不用擔心。”
“真的?”
“真的。”鏡玄撓了下後腦勺:“其實也就是上次魔域有了動靜,師尊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一直在關注西荒。對了,大師兄,你找我是有別的事嗎?”
燭方知道鏡玄對各種法器靈丹都很瞭解,思忖過後問他:“我想向你打聽個東西。”
“大師兄儘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話都這麼說了,燭方直接開了口:“你知道一件穿上去就解不開的寶衣嗎?”
“這個我知道,雪沾瓊綴對不對?”
“對,就是它。”燭方趁機道:“你知道它是怎麼一回事嗎?”
鏡玄面露不解:“大師兄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你只管說就是,等師兄回來,給你帶北荒的特產。”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有了燭方這話,鏡玄開始徐徐道來:“書上說,這件寶衣由千年不變的雪蠶絲織成,它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穿上它之後需要答對密語才能解開。”
密語?難怪他解不開,原來這麼麻煩。
燭方立即追問:“什麼密語?”
“這個密語可以隨意設定,隨便說一句話就行。”鏡玄道:“不過我沒有親眼見過雪沾瓊綴,也不知道有沒有記錯。”
“隨便說一句話都行……”敢情這衣服還是語音解鎖?
“對。”鏡玄接著剛才的話道:“雪沾瓊綴不僅是件珍奇寶物還是件護身法器,它是可以認主的,而且只有它的主人和穿它的人才能設定密語。至於這個密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衣襬處應該綴著明珠,每顆明珠的顏色都不一樣。答對密語後,明珠的顏色就會出現變化。”
燭方抬起手臂低頭看了一圈,指著衣襬處其中一顆明珠問:“你說的明珠是這個嗎?”
“嗯,就是那個,等等……”鏡玄愣愣地回過神,整個人都驚住了:“大師兄,你穿的這件就是雪沾瓊綴?你什麼時候買的?還是二師兄送你的?你是解不開了嗎?”
糟糕,不小心被發現了……
“等下次回來再慢慢跟你說。”
說完這話,燭方直接切斷了聯絡。他最是瞭解他這個三師弟,再這麼聊下去一定會問個沒完。
鏡玄的聲音很快消失在了耳邊,屋子裡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平靜。
燭方把門開成一條縫,往左右瞧了瞧,確定觀溟沒有回來後才縮回脖子。
他坐在床上對著明珠細細回想,想到什麼便說什麼,說了好幾句都沒見明珠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