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臨了面前才道:“你們是不是贏了那個魔修?就在剛才,他把蓮霧鎮的所有魔卒都撤走了。”
燭方與熒惑互換了個眼神,問道:“都撤走了?”
“對。”鏡玄道:“不過也可能是回去搬救兵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嗯。”
自蓮霧鎮離開之後,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雪城。
此行太過順利,反倒讓人心生不安。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燭方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夢想是當一條吃喝不愁的鹹魚,可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個夢想一時半會兒恐難實現。魔域入侵,每一個修仙弟子都有保護東荒的責任,更何況他還是靈山宗的大師兄。
那些被救的百姓由蕭忘儀去安頓了,燭方回到雪離宗安排的客房,打算先補上一覺。
他的手剛碰到被褥,感覺到來自身後的視線,頓了頓扭頭問熒惑:“你要一起休息嗎?要的話……我再找人抱一床被子來。”
“師兄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燭方愣了下,聽這語氣與剛才不同,試探著喊道:“觀溟?”
“嗯。”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回來。”燭方回身抱住他,抱了好一會兒,正想要分開,對方卻不願放手。於是,他任由觀溟抱著,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你不在的時候熒惑出來了,我們去了趟蓮霧鎮……”
觀溟截過他的話:“我知道。”
“啊?你怎麼知道?”
“我有了熒惑的記憶。”
燭方頓時驚住:“你們的記憶互通了?”
“嗯。”觀溟沉吟道:“我知道魔域送了封信來,暗示你們去蓮霧鎮救人,但這一切實在過於蹊蹺。”
“我也覺得有些古怪,想不明白魔君長歲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乘霧他是怎麼死的?
燭方的話還沒問出口,房門恰巧被敲響了,只聽鏡玄在門外道:“大師兄,二師兄,雪離宗的大師姐來了,說麻煩你們過去一趟,好像和失蹤的雪離宗主有關。”
“知道了。”應完聲,燭方打了個小小地哈欠:“你去吧,我就留在客房休息了,有什麼事你回來再跟我說。”
觀溟不捨地鬆開懷抱,轉身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屋內,知道觀溟回來後的燭方瞬間放下了心,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
這一睡便到了天黑,期間一直有人在小聲叫他的名字。
燭方翻了個身,那聲音旋即消失在了耳邊。過了一會兒,又飄來了一陣甜甜的香味。
“哥哥?”狐綏拿了塊荷花酥在燭方眼前晃了晃,見他嘴唇微張,趁機送進他的嘴裡。
迷迷糊糊之中,燭方的舌尖嚐到一絲甜味,下意識睜開眼來看。看到狐綏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抬手去摸了摸那對毛絨絨的狐狸耳朵。
手感不錯。
“哥哥醒了?”
燭方嚼了嚼嘴裡的荷花酥,慢慢緩過神來:“狐……”
“噓。”狐綏趕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小心留意著門外:“我是悄悄溜進來的,待不了多久。”
燭方跟著降低聲量,問道:“你沒有跟著那個索魂使回魔域?”
“他們根本就沒有回去,還潛伏在雪城城外,準備夜襲雪城。”說著,狐綏從床頭的矮几上捧出食盒,眼睛笑得彎起來:“我是來給哥哥送荷花酥的。”
“夜襲?”燭方立馬清醒了:“今天晚上?”
狐綏點了點頭。
“原來他們撤離蓮霧鎮是為了讓我們放鬆戒備……”
“嗯。時間不早了,哥哥我得趕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