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臺還真是為了錢,只不過……重臺真能喝那麼多酒嗎?
他撥開人群往前走,一直到了前面才得以看見重臺的身影。依然是那麼的頎長挺拔,站在眾人中宛如鶴立雞群。
坐在重臺對面的是昨日那名黑衣男子,正在將那柄匕首遞過去。
重臺理所當然地接到手裡,面無表情,雙眸清亮,一點兒都不像喝醉酒的樣子。
黑衣男子露出友好的笑容,拱了拱手:“在下宵練,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重臺。”看在對方做過自己對手的份上,重臺勉強告訴了他。
“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重臺兄這樣的對手。”名為宵練的黑衣男子道:“不如交個朋友?有機會再約在一起飲酒,重臺兄意下如何?”
“不如何。”
這便是拒絕了。
重臺一心掛念著被他留在客棧的小夫郎,眼皮都沒抬一下。在得到那三千靈石後,揣著匕首便下了臺子。
有人想攔下他同他說話,被他一臉冷漠地看了回去,頓時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了。
重臺來到臺下時,一眼便看見了站在人群當中的燭方。兩人視線相對,他初是一愣,而後眼睛一亮,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徑直走了過去。
“什麼時候來的?”重臺牽起燭方的右手,把匕首放在了他的手心裡:“生辰快樂。”
聽見最後這幾個字的瞬間,燭方整個心窩都是暖的。
“剛來不久。”
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匕首,緩緩回過神來,心頭開始生出疑惑。
觀溟的酒量應該很差才對,可重臺不僅沒有喝醉還在賽酒會上贏了?是主人格和副人格不一樣?還是觀溟騙了他?
在燭方出神這會兒,重臺抬手拂過他的耳發。他平時霸道又強勢,極少會做出這種溫柔的舉動。
“那些飯菜可還合你口味?”
“很不錯。”
“吃完了?”
“沒有。”那麼一大桌飯菜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吃得完!
“那我們這就回去。”
“嗯。”
人群的另一邊,宵練望著那兩道攜手離去的背影,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重臺的名字。
他背起長匣子,拐進左手邊的街巷。抬首間,幾個白袍人攔住了前路。
回到客棧以後,整整一個下午燭方都是和重臺一起度過的。一直到了薄暮時候,觀溟都沒回來。
外面的風雪太冷,燭方躲在屋子裡烤火,重臺則坐在另旁靜靜地看著他。
讓燭方感到奇怪的是,從出來到現在,重臺都不曾困惑過自己所在的環境,像是自然而然地便接受了眼前這一切。
這不禁讓他陷入沉思,會不會從一開始重臺就知道了自己是個副人格?
想到此處,燭方往重臺的方向悄悄瞄了一眼,後者直接與他的目光相撞。
“怎麼了?”
“沒什麼。”燭方扯了下嘴角,問道:“你今日去賽酒會,便是為了賺錢讓人給我做一桌飯菜?”
“嗯。”
“你喝了那麼多酒,沒覺得頭暈嗎?要不然休息一會兒。”燭方有意無意地試探著:“我還以為你不會飲酒。”
“燭燭勿須擔心,我自小便會飲酒,這點酒又算得了什麼。”
重臺自小便會飲酒?那觀溟呢?
燭方還記得清清楚楚,合籍大典的那一晚,喝醉酒的觀溟滿身都是酒氣。
“那便好。”他望了眼窗外尚未黑盡的天色,對重臺道:“我想吃糖葫蘆。”
聞言,重臺隨即起身:“我去讓人買回來。”
“等一下……”燭方不太好意思地叫住他:“別人不知道我昨天是在哪裡買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