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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來沒在娛樂圈見過如此純情的男人,爆發出一通瘋狂嘲笑。
張可可給聞紀年披上浴巾,帶他去更衣室換衣服。
她邊走邊偷笑,“聞哥,你是不是太久沒拍吻戲了,臉居然和燃哥一樣紅。”
聞紀年下意識摸了摸臉頰,他的手心溫度很高,感覺不出臉皮是否發熱。
他淡淡地說:“可能因為人多吧。”
——因為圍觀的人多,所以有點不適應,而不是因為仲星燃的回吻。
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他想,他應該能分得清這二者之間的區別。
仲星燃從棚裡跑出去,找了個有水管的村民家門口,拿起水管對著腦袋一頓澆。
外面比棚裡熱很多,太陽熱辣辣地照射著他的面板。
帶著溫度的涼水潑在頭上,他臉頰的紅暈卻沒有因此褪下去,心臟失控地狂跳,好像已經不屬於他了一般。
仲星燃索性拿了個盆,接了一盆水,整個把自己的臉埋進去。他憋氣憋了很久,久到快要窒息,才大口喘著氣抬起頭來。
吳伯在門口曬魚乾,笑著用帶口音的普通話說:“年輕人火氣真旺,我看你都洗了十幾分鍾了,我拿點冰塊給你吧。”
仲星燃沒想到他看見了自己的窘態,尷尬地擺了擺手,“不用了,您別管我。”
吳伯依舊去屋子裡拿了冰塊,用布包著遞給他。仲星燃只好接過來,這才認出他是前幾天帶他們趕海的那個漁民。
他拿冰塊蓋在額頭上,逐漸感到內心恢復了平靜。
“當明星很辛苦吧,我兒子在外頭打工,說那個地方全是明星。”吳伯跟他閒聊道。
仲星燃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不少,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邊敷臉邊說:“其實也還好,幹哪一行都辛苦,您兒子是在鹿北吧,那地方專門拍戲的。”
吳伯連連點頭,“是是是,他白天幫人搬貨,晚上在那裡當演員。”
仲星燃知道他說的“演員”應該是“群演”,看老人家過得比較節儉,於是他笑了笑說:“當演員好,上次你帶我們趕海的時候,那個人……我那個朋友就是演員。”
吳伯豎起大拇指,“你那朋友,長得俊,你也俊,不過他看起來更斯文點。”
老人家不會什麼形容詞,說得比較直白,仲星燃翹起嘴角沒有說話。
“你們明天要去海邊取景嗎?”吳伯問。
仲星燃說:“是有這個打算。”
吳伯比劃道:“明天要下大雨,有颱風,海邊很危險的,你們要注意安全。”
仲星燃的手機響了,是李明明叫他,他沒把吳伯的話放在心上,點頭示意,“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謝謝您的冰塊。”
吳伯在他身後喊著:“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小夥子……”
仲星燃並沒有立馬回棚裡,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聞紀年,反正今天他的戲份都拍完了,也不急著進去,就在門口找了個墩子坐下。
李明明從裡面出來,險些直接略過他。
在看到那縷藍毛後,他趕緊剎車回來道:“燃燃,你怎麼在這兒呢?緒導正在裡面安排明天外景的事。他說明天要一早去北面的礁石那裡拍,儘量在晚上之前把成片剪出來,因為代拍已經把路透發到網上了。”
仲星燃疑惑地挑眉,“我們今天不是在棚裡拍的嗎?”
李明明滿臉無語,“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那個代拍爬到了淋浴間對面的芒果樹上,騎在樹枝上偷拍的。你們結束之後,工作人員才發現他們,趕緊過去把人弄下來了。”
仲星燃:“……”
他開啟手機,果然刷到了不少相關的熱門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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