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溫上升,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沒有令他熱血沸騰,但此刻感受徐庭知的呼吸,獸人竟有股無形的衝動。
野獸的慾望比人類直接了當得多,這個獸人雖然外形大部分像人類,但不論他的思維還是他的戰鬥方式,更趨向於獸類。
那股衝動令獸人一下子忘記了所有的憤怒,他看徐庭知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身體誠實地反應著他此刻的想法,獸人緊緊盯著徐庭知的嘴唇,甚至趁著徐庭知出神的時候,伸出舌頭狠狠地舔了他一下。
徐庭知猛地回過神來,他死死瞪著獸人,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獸人感覺到徐庭知身體慾望的甦醒,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個邪氣地笑容,他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豎瞳從血紅色變成了暗紅色,鎖定著徐庭知的面容,同樣的具有壓迫感,卻代表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意味。
徐庭知被他這樣看著,原本就燥熱的身體,變得更加滾燙,尤其是兩個人身體貼著的部位,只隔了一層被打溼的薄薄的布料,熾熱的溫度彼此傳遞著,令徐庭知的臉頰浮上了一層緋紅。
與這紅暈截然相反的是徐庭知此刻臉上的神情,大驚之後,徐庭知看著這個竟敢調戲自己的獸人,頓時面若冰霜。
見獸人身下的某個部位還在不知死活地怒刷存在感,而且尺寸比他的要大的多,徐庭知唇角勾起了個冷笑,扣著獸人的手一用力,只聽“咔嚓”兩聲,獸人的雙手關節當場被他卸了。
手和腿都受了傷,獸人體內激發起的力量也在漸漸褪去,他又變回了徐庭知初見時的那般,整個人坐在地上蜷縮起來,看起來無助又可憐——如果忽略他猶如盯著配偶一般看向徐庭知的眼神,和某個怒刷存在感的部位的話。
徐庭知已經見識了這東西真正的一面,自然不會憐香惜玉。
他起身,把浴室的水開啟最大,將滿地的血水全部衝乾淨,然後一把拎過獸人,將他扔進籠子裡。
轉身,努力忽略獸人那火辣辣的視線,徐庭知看也不看獸人,直接走出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間。
然後他盯著自己下面的部位發呆。
該死的,不是不舉的廢物嗎,不是對任何人都硬不起來嗎,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對著一個獸人,還是雄性起了反應——徐庭知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第十九章
徐庭知獨自在房內坐了好一會兒,更令他鬱卒的事情發生了,隨著離開那獸人的時間漸漸變長,他的身體彷彿也失去了激情,下面那個部位逐漸疲軟下去,不論徐庭知怎麼用手撥動,都軟趴趴的沒有絲毫反應,再也站立不起來了。
徐庭知暴躁地一甩手,生了好一會兒悶氣,這才冷著臉爬到床上去睡覺。
當晚輾轉反側,睡眠質量差到了極點,次日,徐庭知被房外噪雜的聲音吵醒。
徐家的隔音效果向來很好,徐庭知會被吵醒不僅是外頭有人不斷走來走去,發出嘈雜的吵鬧聲,更因為有人在鑿牆裝修,聲音透過固體傳送,吵的徐庭知睡不安穩。
他勉強從床上爬起來,感覺渾身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腦子也渾渾噩噩的,他看著鏡子裡自己憔悴的樣子,臉色簡直黑如鍋底。
頭痛地揉了揉眉心,徐庭知這才想起昨日和那個獸人在浴室溼濡的環境下打鬥,他披著溼透了的衣服回到臥房,直接倒床就睡,今日患上風寒也不奇怪。
這樣糊里糊塗的作風可不是平日謹慎的徐庭知做的出來的,都怪昨晚那獸人給他造成的衝擊性太大了……
想著想著,腦中不自覺又回想他昨日扣著獸人的身體,看到他的臉和身體時那著迷的感覺,徐庭知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強制自己不要再去多想,就在這時,鑿牆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徐庭知一下子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