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棧擰眉。
周沫冷笑一聲道:“以後,你出差,我就跟著去,你但凡跟女人說一句話我就鬧,我回家就去翻你的行李,翻你的書房,給爺爺告狀,說你在外面養女人”
這是五年前,周沫去美國找他那會兒,做得最過分的事情。
謝棧沒吭聲,沉默地看著她。
周沫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好不好?你喜歡這樣的我嗎?”
“老婆”
“沫沫”陳素緣膽怯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身後響起。謝棧握著周沫肩膀的手鬆了些,膝蓋也鬆了些。
周沫冷聲,繼續激他:“想在我媽面前上我嗎?”
謝棧眯著眼,從牙縫裡擠出:“等著。”
隨後,他一把鬆開了她,後退了兩步,喊了一聲:“陳姨。”
後頓了頓,改成了:“媽。”
陳素緣扶著門,驚了下。
“少少爺”這聲媽她根本受不起,周沫看陳素緣嚇壞了,趕緊上前,扶著陳素緣的手臂。
謝棧整理了下襯衫袖子,回身,他身材很高大,擋住了外面的光線,使得他的線條更加冷硬。
他看著門邊的母女倆,說:“媽,午飯過主樓吃。”
“不,我這邊買了菜”
“那我過來你們這邊吃。”謝棧視線落在周沫臉上,周沫撇了下嘴,看都不看他。
謝棧多看幾眼,隨後轉身離開。
陳素緣因他一句話,嚇得直抖,周沫扶著她進門,有點無奈地道:“媽,你怕什麼”
隨後。
想到五年前他那副樣子。
陳素緣能不怕嗎?
呵。
周沫心底冷笑。
管家跟謝老爺子早就聽說了,周沫爬床單去小樓的訊息。還知道謝棧跟著去了,謝棧回主樓,管家正指揮著保姆將床單解下來,說:“解下來後扔了。”
謝棧看著那床單,“不用扔,放著。”
管家頓了頓,揮手,示意保姆收起來。謝棧上樓,一眾親戚今天依舊等不到跟他說上一句話。
大伯拿著雪茄,無奈地跟謝老爺子說:“這怎麼回事?老爺子,謝棧這是娶老婆吧?不是娶一尊佛回來供著吧?”
謝老爺子慢條斯理地合上了報紙,他凌厲的眉宇看著窗外。
許久,他說:“終究,是我們謝家虧待了周沫一家子,周與若是在,定要跟我討的。”
大伯:“這都多少年了,老爺子”
謝老爺子正想說話。
穿著米白色外套踩著靴子的秦茴就出現在門口,謝老爺子一看,“秦茴,你?”
“謝爺爺,棧哥喊我來的。”她抬頭看了眼二樓。
謝老爺子想起早上看到的影片,他眼眸裡閃過幾許的精光,點頭道:“好,上去吧。”
秦茴乖巧地進門,從容淡定地上樓梯。
如今,秦茴二十一歲,出落得亭亭玉立。謝秦兩家一直都是很好的關係,秦老爺子跟謝老爺子是年輕時的戰友,後在政事上又互相支援,兩家幾代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大伯看著秦茴的長髮披肩的背影:“秦茴剛回來沒多久吧?”
謝老爺子嗯了一聲,又拿起報紙看。
大伯:“秦茴讀的是音樂?”
謝老爺子搖頭:“這就不清楚了。”
大伯遲疑了下,彎腰:“當初如果謝棧娶的是秦”
報紙扔在桌子上,啪地一聲。大伯手裡的雪茄斷了,他揉揉鼻子,“我先回去了,午飯一定要跟謝棧談一談。”
謝老爺子沒吭聲。
任由大兒子出去。
上了三樓,空氣中彷佛還停留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