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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安嚼著蘋果,假裝研究病床被單上的紋路,裝作沒聽見。
而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來的莫廣像是完成了什麼惦記已久的事情,他心滿意足起身,看了一眼腕錶認真道:“我去公司了。”
既然選擇將博安要過來,那他自然不能比莫霄差。
從前是他不在乎公司利益,但是不代表著他的商業手腕就比莫霄的商業手腕差,畢竟都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深夜,辦公室裡依舊明亮,莫廣將簽好的檔案丟在了桌面上,然後看著桌面上另一份檔案,頓了頓。
過了幾分鐘,他才拿起檔案,翻開那份關於青瓦身份調查的檔案。
出乎意料的是,青瓦的資料要比博安簡略得很多,但是前半部分十幾年前的經歷,幾乎跟博安一模一樣。
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某個偏遠地區的福利院收養,那個福利院由於地區太過偏遠,所有的關於這些孩子的存檔又因為一場大火而燒燬,導致再也找不到更詳細的資訊。
一個福利院的?
莫廣點著桌面,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著什麼,半晌後,他發了一份郵件,告訴那邊的人繼續往下查,最好將那所福利院所有孤兒的名單都收集清楚。
他不相信博安跟那個金髮男人不認識。
發完郵件後,莫廣將青瓦的資料放在桌面上,又想起了今天病床的場景。
什麼都不知道的淺金髮色青年,歪著腦袋撩著自己的病服,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胸膛,似乎還能隱隱約約看到點紅。
好像跟小博安一樣漂亮。
莫廣耳朵上染了點紅,他想著,博安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帶著點動物般的純粹。
但就是這種時不時幾乎坦率到純真的眼神,配合上那具充滿蓬勃生命力的身軀,形成了一種極其強烈的反差感。
不是漂亮脆弱的嬌貴名種貓,而更像是鋒利強悍的野獸收起利爪,懵懂好奇的注視,讓人心癢得厲害。
莫廣喉嚨動了動,他低頭看了一眼腕錶。
霧藍色的腕錶泛著冷芒,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他不輕不重地點著腕錶,單手撐著下顎,似乎在深思著些什麼。
他告訴自己,秦然晚上都能拉一張床在醫院陪著博安睡。
他十一點多去探望博安自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
畢竟博安現在可完完全全是他的保鏢,他去看一眼,肯定是沒有什麼奇怪的。
如今打破了那個“博安屬於莫霄”的魔咒後,似乎什麼事對博安做起來,都是極為合情合理的。
莫廣自言自語了幾句沒有什麼奇怪,便起身拎起外套,施施然朝著外頭走去。
在地下車庫裡,莫廣微微彎腰,踏進純黑色轎車裡,對著那群林藝心情很好道:“去醫院。”
林藝一愣,他撓了撓頭道:“莫總,十一點多了,您確定還要去嗎?”
莫廣心情很好道:“去。”
林藝摸不著頭腦,駕駛位上的司機已經發動引擎,在深夜十一點多駛向醫院。
-
莫傢俬人醫院。
在病床上看了一天動物世界的博安心有些癢癢。
到了晚上,博安不止心有些癢癢,爪子更有些癢癢。
一直熬到了十一點多,護士查房結束後,博安才放心地溜進了病床的衛生間。
將衛生間的門反鎖好,博安變成小豹子,趴在馬桶蓋上專心致志地磨爪子。
他磨得不亦樂乎,幾乎將面前的硬肥皂當成了自己的玩具,甚至在外頭傳來腳步時都沒有分散他的注意力。
直到衛生間的門被敲響,莫廣的嗓音帶著點不確定伴隨著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