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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把殺豬刀。
只聽名字,就能大概在腦海裡描繪出那個形象,寬厚的刀背,扁平的刀面,刀刃劃過及其彎曲的弧度,最終和脊背匯聚成一個看起來不太鋒利的刀尖。
正是這個形象,讓這把刀給人一種很蠢,很笨,圓圓胖胖的感覺。它不如街頭混混常用的開封刀那樣粗長霸氣,也不如跳刃匕首那樣凌厲危險,因為殺豬刀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好像它只能用來剁剁案板上的豬肉,剁剁那些讓人神煩的豬骨頭
是的,這種刀似乎只有一種使用方法,那就是“剁”,就是牟足了勁,把刀刃砸向離他最近的東西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老喬伊很喜歡這把刀,所以當年他就是拎著這把刀,剁開了忘者祭殿的門,剁開了虹橋,剁開了天堂通往人間的路,和路上所有擋著他的討厭傢伙。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老喬伊是個可憐的“人”,活著的時候是,死去之後依然是他生前死後,第一次感受到快樂的時候,是他看到了一個叼著煙的傢伙。
那個傢伙看起來很單薄,很頹廢,亂蓬蓬的頭髮和一對濃重的黑眼圈。
那天他站在血海的岸邊,潮汐沖刷著他的褲腳那個人懶散的插著兜,對自己說“你想逃離這裡麼?”
那時的老喬伊還不會說話,他只能遵從著自己的意志,搖了搖頭他只能搖頭,無盡的奴役讓他萌生不出任何“逃離”的想法。
而那個人笑了,他將菸頭扔進血海,火光映紅了天堂的穹頂。
就這樣,他帶著自己逃了出來。
他帶著自己去了一個小酒館,認識了一個自稱“酒保”的人,他給了自己一副身體,給了自己一個名字,還給了自己一頭可愛的小豬。
老喬伊很喜歡那頭豬所以他很感謝這傢伙。
哦,對了,這傢伙叫子良。
當然了沒過多久,老喬伊就用自己那無比“聰慧”的腦子發現了,這個叫子良的混蛋根本不是因為好心而將自己救出來的,他就是想把自己拉上一條賊船。
但是老喬伊依卻不在意這些,畢竟他覺得子良這個人除了懶散,抽菸,嘴黑,欠揍,性格惡劣,脾氣不好,陰險狡猾,不愛收拾屋子,總說自己笨之外,還算是挺不錯的。
所以,老喬伊很樂意跟著子良,穿越無數的位面,尋找那些散落的“罪孽碎片”同時,也順路真的只是順路,找一些能給自己的豬換換口味的飼料。
所以,為了能找到飼料哦,不對,是為了老喬伊和子良之間堅固的友誼,他此刻再次的掏出了那把刀。
也習慣性的再次哼起了那首歌
“我的死期將至。
從我的敵人身上濺出成桶的鮮血,創造了一個海洋。
我現在必須乘著用他們屍骨製成的小舟穿過這片海。
我的帆是他們的面板。
吹動風帆的是他們最後的呼吸。
我將凝視這片海樣並講述我的故事,因為我最終會得到憐憫與寬恕。
我等待著處死我的命令,我不期望任何事情。
直到失去一切。
直到死去。“
老喬伊哼哼著,走向了阿卡姆瘋人院。
這時他才認識到,這裡雖然叫“瘋人院”,但是根本不是瘋人院就好像他曾經呆的地方叫“天堂”,但是卻不是天堂一樣。
這裡有高聳的城牆,巨大的探照燈,蔓布的電網,密集的塔哨,和寬厚如同防空洞般的巨型鐵門。
自從多年前的擴建,這裡儼然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堡壘。
巨型鐵門前,老喬伊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
“滋滋——”一陣電流聲從頭頂的擴音器響起:“請出示你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