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故事裡說的一美元。
奎因從來不知道一美元能把一個人逼到什麼程度。這種事情如果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荒唐的笑話。
但是她笑不出來,因為她明白了小丑總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可笑的,是這個世界。
那時候的一切,終於迎來了爆發,那根拉著人們理智的絲線斷了,風箏在瘋狂的暴風雨中,瞬間被吞沒。
他開始畫上怪異的妝容,掏出了許久沒有穿過的禮服,奎因知道,自己的小布丁馬上就要回來了,在這麼多次的輪迴之中,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天!
然而奎因卻只能發出尷尬尖啞的笑聲,她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求求你,我得回去看我的妻子”
“她在等我今天是她的生日”
那些哀嚎聲。
奎因隔著很遠,她根本聽不到,但是在她的腦子裡,這些話已經反覆的響徹了不知道多少遍,終於,他掉了下去,掉進了那些化工製劑裡,滾燙的藥液把她的妝容印刻在了臉上。
也許這個時候,奎因應該事先跑到化工廠的排汙口處,將自己的小布丁扶起來,向他打個招呼,最好再作個自我介紹。
可是奎因沒有。
她知道,自己心裡只有那個男人,也許是愛,也許是仰慕,也許只是覺得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只有那個男人才能給自己一點點的安全感,但是,她腦海裡的那個,是一個被生活逼到深淵旁的可憐人,還是那個在妝容下狂笑的瘋子?
也許那個小丑,屬於的是哈莉奎因另一個哈莉奎因,那個為了他甘願跳樓,捱打,擋子彈,而且不屑一顧的哈莉奎因。
而不是這個目睹了他經歷的所有的可憐女孩。
這時,他突然記起了她第一次見到子良時,對方說的那句話。
羅盤只會帶你去應該去的地方,而路要怎麼走,還是得自己選擇。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奎因會想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輕笑了一聲
她掏出了那把小刀,頂住了自己的胸口,用力的,緩慢的,插了進去。
“你可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啊”
她說到,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再說她的小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