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你好”
這是一通電話,從阿卡姆瘋人院打給哥譚市警局總署。
而電話的兩頭,分別是瘋人院的典獄長:昆西夏普,和哥譚警局的局長:吉姆戈登。
“戈登局長,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給你,但是你說過讓我注意一下那個新來的。”典獄長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起:“就是那個炸掉了銀行的囚犯,他叫子良”
“發生什麼事了麼?”戈登立刻問道。
他的確是讓昆西典獄長盯著點那個傢伙,因為他給了自己一種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那是一種毫無來由的危機感。雖然那傢伙最後還是被抓住了,但是,這麼多天來,這種危機感卻一直沒有消退,有時候戈登甚至覺得,那人之所以被抓住,只是因為他想那樣做。
“這倒沒有。”昆西夏普說道:“不過這個傢伙確實有點奇怪。他從入監的那天就開始不老實,到處打架,送去楊教授那裡好多次了,依舊沒有什麼成效。”
戈登皺起了眉頭,他當然知道楊教授這號人物,事實上,如果沒有他的默許,阿卡姆瘋人院內是不可能有這樣一個不人道的‘醫務室’存在的。
“楊教授都拿他沒辦法麼?這不是個好兆頭。”戈登猶豫說道:“我有預感,他可能是這些年裡,最讓人頭疼的一個囚犯了,你得看好他。”
“當然,這是我的職責,而且他已經被關進了禁閉室裡,我想他出來後,會對自己的愚蠢行為有一個很大的改觀。”典獄長笑著說道,緊接著,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哦,對了,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這個傢伙似乎對擴建之前的阿卡姆瘋人院很有興趣,他說,他想要我電腦裡的原始構造圖紙。”
聽到這句話後,戈登局長全身的肌肉好像是猛地繃緊了一下:“他要那個幹什麼?”
“他沒說不過也不用在意,反正他這輩子也得不到那玩意。”
戈登點了點頭:“好吧,如果他還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記得告訴我。”
“當然。”典獄長說道。
一陣寒暄之後,雙方都結束通話了電話。
戈登局長揉了揉枯澀的眼睛,起身來到窗前。
已經兩天兩夜了,他一步也沒離開過自己的辦公室,兇殺,爆炸,黑幫間的爭鬥,堆積如山的案件,在這個城市裡,這些東西就像是嬰兒的啼哭一樣,從來不會有消停的一天。這麼多年來,而這樣晝夜不眠的日子幾乎總是陪伴著他,就連戈登自己都有些詫異,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中,自己竟然還沒有垮下去。
窗外的警車又一次出動了,應該是剛剛報案的入室搶劫那些新入職的警察們應該能夠解決吧。
戈登想著,伸手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了兩片,連水都沒用,就直接嚥了下去。
這是一種止痛藥。
自從八年前的某一天開始,戈登就患上了一種很奇怪的病,他的身體開始疼痛,有時候是面板,有時候是肌肉或者骨骼,沒有什麼誘因,說來就來。
不過還好,醫生給他開了一種藥,說實話,他不知道這藥是什麼,當然了,他也不在意,反正這種藥對他來說很奏效,所以他就一直吃著,就這麼吃了許多年,現在已然成為了一種習慣。
吃完藥,戈登局長好像顯得精神了一些,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這藥裡有興奮劑的成份,隨便吧,只要能讓他繼續工作下去就好。因為這座城市已經比八年前的哥譚好了很多了。
起碼沒有了那些怪人也沒有了蝙蝠俠。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哥譚市的清晨總是有著散不盡的霧氣,充斥在各個角落,拼了命的掩飾著小巷裡的隔夜垃圾或者鮮血味。
和往常一樣,市區第22號大街上依舊冷清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