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聊天的目的】。
薛眠:……
薛眠單刀直入:【陸嘉陽在不在你們劇組?】
葉千樹:【你這問題就跟蛋是不是雞生的一樣。男主角不在劇組老子還拍個屁啊?】
席禹送他回家後就離開了,《梟骨》的拍攝地在龍泉,從這裡到片場起碼要兩三百公里。怎麼想席禹和陸嘉陽都不可能是一個人,薛眠不甘心:【他真的在劇組?你看見他了?】
葉千樹給薛眠發了一串省略號,隔了一會兒,葉千樹發來了一條語音。
男人的聲音不大,他那邊似乎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你是跟他拍個爆米花電影拍出感情了還是怎樣?深更半夜不睡覺問他在不在劇組?我今晚親眼看他進的房間,我又不可能現在去敲小陸房門,不然他也會懷疑我這個點去找他聊天的目的。”
薛眠死心了:【謝謝葉哥,我睡了啊,你也早點休息】。
葉千樹:【不客氣,明早我就告訴小陸你想他想得睡不著】。
薛眠:!!!!
薛眠:【別,千萬別!】
薛眠:【葉哥?】
薛眠:【葉哥!!!!】
……
眠於花下 10
龍泉下著小雨, 夜間清涼的空氣同雨絲交纏。陸嘉陽回劇組租住的旅店時經過了葉千樹的房間,看見導演房間裡剛剛熄滅的燈光, 他挑了挑眉。
這麼晚了, 想不到還有人跟自己一樣沒睡。
陸嘉陽從視窗翻進了房間,他渾身都是血跡。劇組在竹海里拍攝,住的是當地的小旅館,夜裡過了十二點就沒有熱水了, 陸嘉陽只能衝了個冷水澡。厚重黏稠的髒血從他身上滴落,一點凝於太陽穴的血痕順著他的臉龐滑下。血滴經過他堅硬的胸膛、流暢腰線和緊實的腹部, 最終順著不多不少的毛髮沒入腿間。
他呼了一口氣,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後關掉了淋浴。
早晨七點他有第一場戲, 除了第二場可以休息一會兒,而後的一整天他都必須待在鏡頭下。趕去faker前陸嘉陽已經連著三天工作超過十二個小時, 導演是個完美主義的強迫症,大概沒有比這更讓演員痛苦又欣慰的事情了。
倒在床上的一剎那陸嘉陽懶洋洋地動了動手指,他也會累。先前拉住跑車的手隱約傳來酸澀感,他舉起手看了看,房間裡只有皎白的月光。想起薛眠對“席禹”說過的那句話,陸嘉陽默不作聲勾了勾唇。
是很累,不過也很值得。
儘管在發現薛眠對宮朗的態度並非他自己描述的那樣後, 陸嘉陽就隱隱有了猜測,但猜測和親耳聽見薛眠承認完全是兩碼事。
最開始裝扮成“席禹”,他只不過是想在確認薛眠安危的情況下威脅宮禮。他不方便用自己本來的臉,扮演成一個性格截然相反的陌生人就成了最好的選擇。用“席禹”的身份去faker也是同樣的道理。想不到當面對一個陌生人時, 歉意和掙扎反而讓薛眠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原本今晚過後他就打算讓“席禹”消失,但陸嘉陽忽然覺得也許他可以適當推遲告訴薛眠真相的時間。他發現,這個身份比起他本人更容易聽見薛眠說真話。
陸嘉陽的生物鐘很準時,即使睡得晚,早上六點多他依舊醒了過來。吃早餐時他遇見了葉千樹,跟強迫症狂犬病導演打了個招呼後陸嘉陽伸手倒果汁,站在他旁邊的葉千樹忽然道:“昨晚薛眠給我發訊息了。”
陸嘉陽:“?”
葉千樹睜眼說瞎話:“他說他想你想得睡不著。”
陸嘉陽應了一聲。葉千樹已經見慣了他遇事波瀾不驚的模樣。偶爾他也會覺得自己的男主角明明才二十四歲,卻比他這個三十多歲人的人還要穩重。葉千樹自討沒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