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恭敬稟告:“我們的探子傳來的訊息,景仁帝駕崩,大司馬周寅專權,南楚已經開始亂了。”
李玄胤微垂著眼瞼,神色如常:“周寅身邊的人都安置好了嗎?”
“自然。”
皇帝從榻上起身,拾起案邊的青銅望遠鏡信步走到窗邊,朝遠處山林中望去。
映入視野的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女孩纖腰束素,手裡牽著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糰子,纖瘦的背影瞧著極為單薄,但身姿曼妙,那一截柳腰不堪一握,隨著走路微微擺動,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入懷裡掐握著把玩。
不經意側身回眸,肌如白雪,在日光下如上好的白瓷,粉面桃腮,風姿楚楚,美得驚心動魄。神情卻是清冷中帶著幾分倦懶,嬌憨動人之極。
分明年歲也不大,心眼兒卻不少。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李玄胤微不可察地提了下唇角。
沉黑眼底,有笑意一閃而逝。
劉全小心窺探他的神色,躑躅道:“回陛下,您之前讓老奴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說。”
“衛娘子和漕幫的人有來往。”
“漕幫?”皇帝皺眉,手裡的望遠鏡下意識收起,微微疊拍在了掌心。
手上一枚玉扳指,冰冷硬秀,與他冷硬卻極昳麗的面容一般。
劉全察覺到他語氣裡的冷沉,忙收回視線,提著那口氣小心說道:“與她來往那人應該是漕幫中的一名舵主,姓陳,兩人似乎有些交情,那位陳姓公子曾替她張羅買下莊子、租賃田產地鋪之事,似乎對她頗為尊敬。”
斟酌著看了眼皇帝神情,才又繼續,“老奴也不清楚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漕幫的人向來奸詐,慣會偽裝,衛姑娘……也許也不知道那是漕幫的人。”
話未說完,額頭已有冷汗下來。
漕幫是目前對瑨朝反抗最大的民間組織,朝廷這些年一直在極力鎮壓,但是收效甚微。
先帝對漕幫一直都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