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話發過去。
【蔣清】:真的嗎?好吧。
【蔣清】:你怎麼想著去醫務室的?
許今野抬眼。
沈青棠微微移開視線,有些含糊回答:“感覺不太舒服。”
許今野低頭,再一次開始打字,但時長明顯比她說的那幾個字不匹配,她低頭去看,看到許今野回的是“從圖書館出來,症狀加重,幸得好心人幫助,送我來醫務室”。
美化自己,他一向臉皮很厚,且毫無負擔。
【蔣清】:這樣啊,那你要好好感謝這位好心人了。
【蔣清】:要你這樣嚴重,要不然晚上的課就別上了,我幫你請假。
許今野抬手就要回。
沈青棠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回好,下意識就要去搶回手機。
還沒動,一隻手就摁在肩上,將她壓在椅子上動彈不了,許今野騰出一隻手,proax的手機在他修長手指間也像迷離版,單手敲字毫不費力。
他回了好以及謝謝。
沈青棠看著,喉嚨裡自然輕哼出一聲,有些無奈,她奈他不了,也生不起氣來,聲音軟軟糯糯的,“你好煩。”
許今野也哼,但磁性又很低音,莫名性感,“也不知道誰跟紙糊一樣,兜兜風就吹的發燒感冒。”
“既然是因為我,我肯定是要負責到底的,你不好起來,我會有罪惡感。”
罪惡感從他嘴裡說出來。
沈青棠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她只能解釋:“晚上的課是專業課的,我不去,會落下進度。”
“身體重要,還是分數重要?”許今野問。
沈青棠下意識思考起來。
許今野被氣笑,“落下一兩節課不會有什麼,多燒幾天腦子會壞掉,到時候人就更笨了。”
“我不笨。”她還挺聰明,從小被誇到大。
許今野鬆散的抬了抬眉,“既然不笨,就分得輕重緩急。”
沈青棠沒去上課。
拿瓶藥真的很多,多到像按照現在一滴一滴的速度,一輩子也輸不完。
沈青棠懨懨的,因為輸液,有軟綿綿的倦意,她模模糊糊睡了會,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墮入夢境,再也不像是噩夢裡霧氣瀰漫,昏天暗地,而是乾乾淨淨,像秋日裡有陽光的午後。
她站在球場,懷裡抱著外套,有著男生獨特的氣味。
球場上有人,運球投籃。
紅色的球衣像一團燃燒的火,沒人能忽視的耀眼。
沈青棠心臟砰砰跳,彷彿重新觀看了那場她錯過的籃球賽。
……
輸液室裡有其他學生進來,室友陪著,兩個人小聲說著話,偶爾視線瞥過來,好奇打量。
好看的事物總是吸引人注意,更何況,兩個人都很好看。
一個乖乖的輸著液,闔著眼,安安靜靜,像是睡著了。
而男生在女生的身邊,大刀金馬地坐著,半垂著眼皮,在看手機,抿著唇,慵懶,但也不會因為等待而不耐煩,相反,會偶爾抬眼去看藥瓶,觀察還有沒有藥。
這樣的畫面,很難不讓人腦補些什麼,低頭小聲跟同伴聊著,兩人都一副“嗑到了”的樣子。
但這些,當事人並不知曉。
沈青棠醒來,注意自己還在輸液室,下意識抬眼去看輸液瓶,才發現已經是新一瓶,已經只剩一小半。
天已經暗下來,室內亮著燈。
過了好幾秒,她才注意到身邊的許今野。
他還沒走,靠著椅背,單手拿著手機在回訊息,身姿散漫,側臉線條優越,鼻樑挺拔,垂著睫毛在眼瞼下投影出小片陰影。
緊實的頸線上,喉結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