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的烈。”
沈青棠捧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記憶裡,有跟這一樣的味道。
大概是春節後,去外公外婆家,在她十來歲左右,一大家吃過飯去客廳閒聊,阿姨還沒沒得及收拾桌面,她偷偷爬上外公坐的位置,出於好奇,喝掉外公剩下的酒,擔心被發現喝得急,一大口順著喉嚨滑進去。
喉嚨,胃裡,像是燒起來般,她不敢跟家裡人說,從椅子爬下來,天旋地轉,走起路來歪歪扭扭。
父母找到她時,天已經黑了,看見全身都泛著醉紅的她哭笑不得。
“還好,不燒,”沈父抱起她,抬手貼著她的額頭,又問:“棠棠,難受嗎?”
沈母靠過來,好氣又好笑,“小饞貓,什麼都敢喝,也不知道像誰?”
沈父笑,“我女兒像誰?你啊,指桑罵槐。”
一家人難得的溫情時刻。
沈青棠抿唇笑了下,腦袋有些沉,她便偏過頭,閉著眼,昏昏欲睡,偶爾舌頭舔舐下唇角,有些回味。
周淇才反應過來,完了,這是喝醉了。
還沒想到怎麼跟許今野交代,包間門被推開,他已經抬腳進來。
她只好尷尬的擠出笑,“回來了啊。”
許今野沒看她,視線落在沙發一角,瞥到白皙的面板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太陽穴青筋突突地跳。
“不解釋一下?”
漆黑視線迫人地壓下來。
“喝得是莫吉托。”周淇忐忑回答。
許今野輕嗤,“莫吉托最多十度,能醉成這樣?”
周淇弱弱地舉起手,立起了三根手指頭,“喝了三杯。”
沈青棠嘗完說挺好喝,跟汽水一樣。
她大方表示要是覺得好喝就再來一杯,一杯再一杯,三杯下肚,酒勁上來了,人就成這樣了。
“不過也還好,她醉了也挺乖的,不吵也不鬧,就是她這樣能送回宿舍嗎?”
說到後面,在那份壓迫感下,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