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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了大門口。
崗哨開門,站起身跟聶攰敬禮。
聶攰也回了一個軍禮,隨後車子開出去,柳煙側頭看他一眼,問道:“我們去哪兒?”
聶攰:“你想去哪?”
柳煙笑道:“不是聶帥你做主嗎?”
聶攰看她一眼,隨後專注地開著車。
這邊環境是真好,空氣新鮮,柳煙挺放鬆的,她拿了一根細煙點燃了吸了一口,隨後手肘支在窗戶上,把玩著煙,偶爾吸一口,煙霧帶著薄荷香飄出來,肩帶從肩膀上滑過。
車子開入山洞,聶攰空出一手,將她的肩帶勾上去。
柳煙偏頭看著他。
男人的手收了回去,落在中間的操控臺上,骨節分明,手背有淡淡的血管。柳煙輕輕一笑,哼著他之前唱的那首白玫瑰…
“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聶攰看她一眼,方向盤微微轉動,朝一個河邊開去,這邊都是天然環境,這個河邊綠草叢生,近處是水遠處是山,還能看到那個高高的燈塔,車子停下,正停在樹蔭底下。
聶攰選了一首歌,柳煙喜歡的《大哥》播放,柳煙笑著道:“你說出來玩,就是到這地方啊?”
聶攰:“你不喜歡?可以去市裡。”
柳煙嘖一聲,趴在車窗上,看著遠處的山。
聶攰見她沒說要去,便也沒再開口,她看山,他看她,柳煙很少這樣放鬆,這幾年其實很忙,忙到只有燈紅酒綠,沒有綠水青山,此時挺舒服的。她一根菸抽完,坐直身子又點燃了一根,隨後,她掀起眼眸,看到旁邊的男人有些散漫地靠著椅背正看著她。
柳煙突然眉眼一彎,朝他靠了過去,將手裡的煙抵在他唇角。
聶攰眼眸隨之她動作,沉默地看著。
柳煙眼裡帶著堅持,將煙又往他唇角遞了遞,聶攰還是看她,最後張嘴,咬住了煙。
柳煙笑著趴在他肩上。
聶攰往這邊坐了些,讓她可以整個人趴在他胸膛。
他伸手拿走煙,煙霧繚繞。
柳煙說:“不必擔心這個煙傷肺,植物提取的,就是薄荷為主,提神,跟吃一塊炫邁是一樣的。”
聶攰手搭方向盤上,夾著煙,說:“我知道。”
柳煙笑著看他,沒有出聲。
聶攰也看她,也沒有出聲。
他們真的難得能這樣相處,入伍前的一個月兵荒馬亂,這件事情談不上誰對誰錯,但是最後局面就是難以收拾。
本來只是小輩之間的吵架。
最後變成了長輩之間的較量,柳老爺子恨聶攰選擇了入伍拋棄最心愛的孫女,聶老爺子認為柳煙不識大體婦人之仁,配不上聶攰,雙方老爺子在一次晚宴上碰面,吵得像兩個孩子,要不是許家壓著,新聞就爆出去了。當晚聶老爺子狠狠地甩了一份協議出來,逼著柳老爺子簽下。
柳老爺子起初沒料到這個,後來看聶老爺子如此堅決,他冷笑一聲,直接簽下了姓名。
協議很簡單。
柳聶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包括孫子孫女。
協議一簽,在場的一些家族自動站隊,而那一個月,柳氏影響很大,柳家在圈子裡的名聲一落千丈。
畢竟,聶家終究是要高一頭的。
柳煙得知這個訊息,發下誓言,會守護爺爺的願望至死。
局面。
那一個月裡。
翻天覆地。
而聶攰入伍後,一連六年不曾歸家。
“聶帥。”柳煙輕聲喊了句。
聶攰嗯了一聲,勾她的髮絲,捏她的下巴,柳煙說:“下來給我拍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