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具體是誰設下,他也不太想說,只是感覺頭疼更嚴重了一些。
這幾個兒子,沒一個省心的。
好在晉王並未追問,猶豫了一下:“皇兄,臣弟想多休息幾日,暫時不去打獵。不知是否可行?”
皇帝聞言,有些驚慌:“是身體哪裡還有不適?”
“那倒沒有,只是有些力竭,想歇一歇。”
皇帝遲疑著點頭,略一思忖:“那就歇一歇。”
晉王面露難色:“不過秋狩一事……”
“今年秋狩既是由鈞兒負責,你就不必太過憂心,當以自己身體為重。”
蕭晟點一點頭,深以為然:“皇兄說的是,若無其他吩咐,臣弟就先告辭了。”
皇帝揮一揮手,答應下來,復又傳喚先前給晉王看診的太醫上前,詳細詢問。
晉王現下並無打獵的心思。在見駕的路上,他整理了一下前一段時間的記憶。
三皇子已提前出局,大皇子與二皇子爭得厲害,皇兄有意拉他出來攪局。可他壓根懶得參與。
往年由禁軍負責的秋狩,今年皇帝交給了大皇子。
在這過程中,他少不得要讓渡出一些權力給蕭世鈞。
對他來說,這也不失為一個慢慢撒手脫身的機會。
蕭晟早不是四年前那個一心報效朝廷為君分憂的熱血少年。比起留在京中做制衡皇子們的棋子,還不如早些抽身,帶著王妃去封地。
一回到如意閣,看見王妃,他就又恢復了清冷模樣。
沈纖纖微訝:“怎麼回來這麼早?”
原以為他要離開好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蕭晟眉梢一挑,這是不願讓他回來?
可惜要讓她失望了。
“這也算早?”他語氣散漫,“下午不去狩獵了,專門陪著卿卿,卿卿可還歡喜?”
沈纖纖扯了扯嘴角:“歡喜,喜不自勝。”
她現在並不是很想看見他,更願意一個人待著。
蕭晟自袖袋中摸出一個杏色荷包,放在桌上:“不知道當日答應的荷包香囊,卿卿做幾個了?”
沈纖纖怔了一瞬:“荷包香囊?”
“情詩收了一沓,總不會這荷包只有一個吧?”蕭晟微微眯了眯眼睛,笑意收斂。
沈纖纖心想,大部分都是你主動送的,我又沒有天天問你要。
但這話,她對失憶的晉王說得,對於恢復記憶的晉王,似乎不太敢說。
她微微一笑,好聲好氣:“當然不會,我這就給你做。”
晉王看出了她笑容的勉強,眉梢輕輕揚起,氣悶情緒大減。
“嗯。”他輕輕點一點頭,對於她的識趣還算滿意。
果然她只敢糊弄十九歲的他,他這一恢復記憶,她不就立刻乖了?
此次狩獵,沈纖纖沒有帶針線等物,不過忍冬帶的有。
沈纖纖討要了一些針線布料,坐在窗下開始動手。
晉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姿態悠閒。
他面前放了一本書,也不知看沒看進去,倒是時常留心她做針線的進度。
蕭晟雙目微闔,忽然開口:“情詩是一天一首,荷包做的慢一點,就五天一個吧。”
沈纖纖動作一頓,猛然抬頭:“五天一個?”
她的確會針線,做荷包也不算難。但五天一個荷包,他用得了這麼多嗎?他是要拿出去賣嗎?
蕭晟瞥了她一眼,一錘定音:“那就每七天一個,不能再久了。”
那一沓情詩,絕對不能白送。
沈纖纖扭過頭,心裡越發的煩悶。
他說的以後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