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沈纖纖蜷縮著身體,額髮微溼,哼哼唧唧:“難受,肚子疼。”
也不枉她特意將頭蒙在被子裡一刻鐘,才做出冷汗涔涔的模樣。
晉王深吸一口氣:“疼成這樣?”
“嗯。”沈纖纖點頭,眼尾泛紅,“可能是昨天吃了涼的。”
“你昨天……”蕭晟已到嘴邊的“什麼時候吃涼的了”被他及時吞下。
秋狩期間,飯菜送來的不及時,基本上都是正好可入口。
她佈菜並不熟練,吃的又慢,待到後面飯菜變涼,好像也不稀奇。
蕭晟雖不通醫術,可也聽人說過,女子月事期間忌生冷。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自行穿上衣衫:“你先忍耐一會兒,我去讓人請太醫。”
沈纖纖連忙伸手去拉他衣袖,出聲阻止:“哪有為這種事情請太醫的啊?我還要不要見人了?”
說話間,她已不自覺帶上了哭腔。
晉王擰了眉,心中煩躁:“那你說怎麼辦?你不是難受麼?”
沈纖纖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回答:“歇幾天,多喝點熱水,差不多也就好了。請太醫的話,興師動眾,恐讓人笑話。”
蕭晟面色沉沉,心想,還真沒人敢因為這種事情笑話他的王妃。
沈纖纖又忖度著問:“等實在受不住,再請太醫,好不好?”
見她波光瀲灩的眼眸中寫滿了懇求,蕭晟移開視線,略一沉吟:“既如此,那就先看看。”
沈纖纖悄然鬆了一口氣。
她乾脆連荷包也不做了,泰半時間都抱著一個湯婆子躺在床上。
蕭晟即使有心支使她,看她這模樣也沒法開口,只能暫時壓下,等以後再說。
若在以前,沈纖纖肯定藉機撒嬌胡鬧。但接二連三的失敗後,她清楚地意識到撒嬌哭訴都對他沒用,也就不再浪費這精力。
為期十天的秋狩很快結束,一行人動身返回。
依著來時的順序,眾人回到京城之後,再各自回府。
沈纖纖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邊的聲音,思緒萬千。
不過才十天光景,對她而言,就像是過了很久一樣。
終於到了晉王府門口,馬車停下。
沈纖纖撩開車簾,見晉王已翻身下馬,大步過來,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抱了下來。
重新在這個熟悉的懷抱裡,沈纖纖恍惚了一瞬,下意識攬住了他的脖頸。
這個時候,她感覺好像還是一樣的。
一回到正房,蕭晟就開口問:“這幾天不難受了吧?”
“嗯?”沈纖纖有點茫然。
晉王慢悠悠道:“外面墨菊開得好,荷包就繡上它吧。”
他記得,她很喜歡墨菊來著。
沈纖纖面色不易察覺地一僵,心裡突然就有點發堵。
其實做荷包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但他在問她是否難受之後,緊接著提荷包,無端地就給她一種,他在催促她的感覺。
這七天不還沒結束嗎?催什麼催?!
心裡這麼想著,但她口中卻輕聲答應:“哦,知道了。”
當天晚上,她甚至抱著湯婆子拿起沒做完的荷包又紮了幾針,心內憤憤不平。
憑什麼他一天一首情詩,她就要七天一個荷包?
這兩者哪能相提並論了?而且最簡單版沒花樣的還不行,還非要墨菊圖樣。
墨菊那麼多瓣,他就是在故意折騰她!
沈纖纖越想越氣惱,越想越委屈。
晚間睡覺時,她假裝睡著了,佯作無意,狠狠踢了他一腳。
可惜她運氣不好,這一腳不偏不倚踢在他小腿上,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