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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離去後,棲霞郡主帶著一點小小的得意,去棠棣院向女兒表功:
“我跟他說,你不在這裡,不讓他見。”
沈纖纖正在喝湯,聞言抬眸:“謝謝。”
“自家人,不用說謝。”棲霞郡主心裡有些酸,輕聲詢問,“你怎麼現在喝湯?”
“餓了,就喝了一點。”沈纖纖沒吃午飯,就去廚房煮了碗濃湯。
棲霞郡主臉上露出點笑意,沒話找話一樣:“什麼湯啊?”
“牛肉湯。”
“聞著還挺香的。”
沈纖纖沉默了一瞬:“鍋裡還有一點。”
“那我嚐嚐。”棲霞郡主臉上登時露出笑意。
以她挑剔的舌頭來說,這湯真不算好喝。但是女兒煮的,自然不一樣。
儘管這算是她討來的。
沈纖纖今天遇見蕭晟,心情起伏極大。晚間翻來覆去,直到很晚才睡著。
次日清晨,她剛一出房門,就看見窗臺上有一封信。
那字跡異常熟悉,不看落款,她就知道是誰寫的。
酸澀 她怎麼可以支使別的男人?
大年初一的夜晚, 晉王拒絕了蘇大人的邀請,帶領下屬住在長泰街附近的客棧。
不是條件最好的,卻是離傅家最近的。
藉著夜色掩護, 蕭晟來到傅宅外。
“王爺,王妃就住在這個院子。”奉命守在傅宅外的暗衛低聲介紹。
蕭晟微微蹙眉:“這麼偏僻。”
傅家外牆固然很高,可對於自幼學武之人而言, 也不是跳不過去。
萬一有宵小之輩, 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從這個角度, 依稀能看見她房間的燈光。
昏黃的燈光透過窗紙灑在院落中。
蕭晟站在牆外, 幾乎能想象出她在房間的模樣。
她此刻多半垂著長髮,坐在床上。她夜裡時常口渴,房中桌上肯定常備的有水。
以前能喝涼的,現在是冬天,喝涼的只怕不好受。
冬日嚴寒, 偶爾有凜冽的寒風,更增冷意。
蕭晟似是毫無所覺, 只怔怔地盯著光亮出神。
後來,燈滅了。
他又在外面站了許久, 才悄悄返回客棧。
時候不早, 一眾侍衛都睡了。
章從還在樓下巡視,看見晉王, 忙迎了上來:“王爺。”
蕭晟剛從外面歸來,身上猶帶著寒氣, 低聲問:“還沒睡?”
“沒呢。”章從遲疑了一下,“王爺沒留在傅家嗎?”
他還以為王爺這次久久未歸,是打動王妃,成功留下了呢。
蕭晟:“……”
他倒是想。
靜默一瞬, 蕭晟輕聲問:“章從,本王記得你娶妻了?”
他手下明衛暗衛一群,大多年紀輕,沒有家小。章從年歲稍長,已有妻室。
說到這個話題,章從嘴角頓時浮起了一絲笑意:“對,王爺沒記錯,屬下確實娶妻了。”
蕭晟目光微斂,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和你的夫人,也會吵架嗎?”
章從跟隨晉王多年,此刻觀其神色,明顯帶有悵然。
他心思活絡,略一思忖就知道,王爺突然問他私事,定是與王妃有關。
難道王妃年前突然離開王府,是因為兩人吵架了嗎?
章從忖度著回答:“瞧王爺這話說的,夫妻之間哪有不拌嘴的?自然也會吵的。”
——事實上他時常在外,不能長伴家人。一見到媳婦,就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才不捨得吵架呢。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