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去了。
他半蹲在床邊說:“可能有點麻煩了。”
許心瞳快要暈過去了:“你不抓它好歹只是待在牆角!”
陸卓覺得這樣的她才有幾分過去的影子,心裡酸澀之餘,老半晌沒應。
許心瞳:“那現在怎麼辦啊?我最怕蟲子了!”
陸卓:“其實不抓也沒事,它不咬人的。”
許心瞳:“你殺了我吧,我絕對不和任何蟲子共處一室!”
她手機這時響了,是影片電話,許心瞳沒多想就接通了,一面去陽臺上接。
彼時的傅聞舟在外省某市,那邊天氣倒是晴朗,臨近傍晚,夕陽的餘暉在天邊暈開,鋪成濃墨重彩的畫卷。
他心情也挺不錯,坐在辦公桌邊慢悠悠喝一杯咖啡:“在幹嘛?”
只是沒等她回答,他目光忽的頓住。
雖然只是一閃,螢幕上的畫面就變了,變成了雨霧茫茫的外景。
可傅聞舟的眼力向來很好,剛剛匆匆一瞥,他已經看到了深藍色的那件雨衣。
那是幾年前他剛剛把陸卓挖來譽恆的時候,他送給他的。
很普通的一件雨衣,陸卓卻用了很多年。
熟了嗎
“工作啊。”許心瞳意外他這麼問她。
但是轉念一想, 可能只是開場白。
她將手機俏生生地舉遠了些,讓他看她這邊周邊的環境:“下雨了,下好大的雨呢!溼漉漉的!”
她說話時難免帶上幾分撒嬌意味。
當然, 也並不是為了跟他撒嬌,只是說話時的一種習慣。
有些人, 天生就是嬌滴滴的, 說話做事都惹人憐愛。
那她在陸卓面前呢,也是這樣的嗎?
男人比女人更瞭解男人,也知道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不管是成熟的男人,亦或者是不成熟的男人。
何況, 本質上陸卓和他是同一類男人, 同樣的狩獵型。只是, 他恰好能震懾住對方而已。
傅聞舟略微摩挲了一下杯柄,不置可否。
他突如其來的沉默讓許心瞳心裡咯噔了一下, 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也看出了一些異樣:“……怎麼了啊?有什麼不妥嗎?”
傅聞舟摘下眼鏡, 兩根手指合攏, 捏了捏眉心,語氣倒是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可能是乏了。”
許心瞳沒多想:“那你多休息吧,我看你平時都不戴眼鏡的。”
只有看資料看久了的時候,他才會戴。
“我們寶寶這麼關心老公, 當然要聽寶寶的。”傅聞舟壓著一縷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許心瞳撇撇嘴,很快就把剛才的異樣拋諸腦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在他面前,她好像就是有說不完的話, 很多東西她都想要跟他分享。
明明也是個大人了,就是想當幼稚園小朋友。
“下好大的雨,衣服也溼了,這邊的酒店環境也不好,還有蟲子……”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傅聞舟也很有耐心地聽著,偶爾喝一口茶,薄唇微抿地笑一笑,鼻樑上,鏡片微閃。
許心瞳說了很久才發現他都沒說什麼話,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說吧。”
“你說完了?”他拄著下頜笑望她,神色溫和。
許心瞳點頭:“你說吧。”
傅聞舟:“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想看看你。”
他說得她臉紅,是情不自禁的那種紅。
他總是能把最樸素的情話說得動人心絃,雖然有時候目空一切得叫人惱恨,可他的魅力是無與倫比的。
“現在你看到了。”許心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