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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聽老闆的意思,是大忌,她沒那麼蠢。而且這麼明擺著的事情,也不需要探聽。
傅聞舟對孰是孰非其實也沒什麼興趣,他早給葉澤判了死刑。
多問那一句,只是問給其他人聽的。
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他肯定站她這邊。
葉澤這種人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員工,公司一抓一大把,麥田裡一吹就是一大片,還在大庭廣眾鬧出事情,顯然情商也不怎樣。
許心瞳的情緒還是挺低落:“大家好像都不太樂意搭理我了。”
“很正常,趨利避害而已,覺得你麻煩,不講規則,當眾拒絕才導致葉澤暴走,才有後續的一系列事情。他們會忍不住代入自己,這也挺正常。”
“這樣嗎?”
他點一下頭,語氣沒什麼變化:“你沒做錯什麼,不需要過於譴責自己。”
許心瞳:“可是……都沒什麼同事跟我說話了。”
傅聞舟看向她,神色溫煦:“褚紅呢?她對你什麼態度?”
許心瞳怔了一下,回憶道:“褚總安慰了我,讓我不要多想,給委派了一些新的任務。”
傅聞舟:“那他們又是怎麼看你領導的呢?”
許心瞳:“……啊?”她沒懂,過一會兒躑躅道,“跟以前一樣。”
“那不就得了。”他都笑了,“做好領導交代的事情就行了。同事而已,只要你好好幹,往上走,很快你就是他們的領導了,他們只會巴結你,完全沒必要在意他們怎麼想的。人只需要往上走,所有人都會成為你的朋友。”
他拍拍她的腦袋,起身道:“快去洗澡睡覺吧,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許心瞳望著他的背影,雖然不是完全懂,但感覺挺有道理的。
心情漸漸豁然起來。
他說的也沒錯,上班是為了掙錢,不是去交朋友的。
沒準過兩天就換工作了呢,誰還認得誰啊?
而且,也不是沒人理她,溫曉藝對她還是很好的。
許心瞳不多想了,去浴室裡洗了澡。
不太熟
許心瞳這人沒什麼耐心,照例吹了沒兩分鐘的頭髮就半乾不幹地出來了。
她用餐巾紙吸了吸頭髮上的水珠,確定沒有水再滴下來就趴到床上開始刷手機了。
傅聞舟進來時,她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就問她:“你頭髮不吹乾嗎?也不怕感冒?”
許心瞳:“不想吹了,手好酸,反正一會兒就幹了。”
傅聞舟沒再說什麼,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手裡卻多了一把吹風機。
許心瞳眼睜睜看著他走過來,將插頭插到了她旁邊,然後坐在床沿邊替她慢慢吹起了頭髮。
她的髮量很多,吹起來很麻煩,需要一邊吹一邊不停撥弄。
傅聞舟卻很有耐心,慢條斯理地邊吹邊撥,修長的手指偶爾劃過她髮絲間的縫隙觸壓到她的頭皮,傳來電流般的酥麻感。
許心瞳忽然就不敢亂動了,就那麼安分地趴在那邊,任由他吹了半個多小時的頭髮。
她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有這麼乖的時候。
小時候她媽媽給她吹頭髮的時候,都說她像皮猴子一樣,片刻都不安分。
許心瞳回過頭,看到傅聞舟在低頭將電線捲到柄上,猶豫開口:“……謝謝你呀。”
“謝我什麼?”傅聞舟好笑地挑了下眉毛。
許心瞳覺得他的笑容裡好像有別的含義,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她白皙的面孔在昏黃的壁燈下多了幾分暖色,昏暗模糊了視線,看上去柔軟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