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取笑我了。你呢,一會兒就走,這麼趕?”
“老闆就在旁邊呢,嘴裡說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要是真消極怠工,恐怕馬上就要被髮配去坐冷板凳了吧?”
傅聞舟忍著笑:“瞧你說的。”
她是最會損人的。
下午2點,傅聞舟送她到機場,幫她託運了行李,回來時,兩人在通道口道別。
“多的我也不說了,你自己注意吧。”傅聞舟說。
許心瞳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就瀟灑地進了安檢通道。
可她剛上飛機沒多久就覺得不對勁了。
傅聞舟什麼訊息都沒給她發。
按照常理,他多少會問候兩句,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
很快,她的疑問就被人解答了,通道盡頭緩緩走來一個穿深灰色大衣的挺拔身影,看到她,對她笑了笑:“可以讓一讓嗎,我的位置在裡面。”
許心瞳:“……”回憶了一下剛剛兩人分別時的情景,她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見後面還有人進來,她只能給他讓座。
“……你怎麼也坐這趟飛機?”她聽到自己的磨牙聲。
“忽然有個重要專案要談,我也去u市。”他面不改色地說。
只是,這套說辭漏洞百出,甚至沒有任何可信之處。
許心瞳都無語了,她信他個鬼!
這機票臨時能買到?還能那麼巧地跟她買到相鄰的座位?他昨晚替她買票的時候就一併買好了吧?
再看面前這張英俊溫和的面孔,許心瞳只覺得自己之前的心軟都可笑之極。
這世上最荒誕的事情大概就是心疼自己老闆了。
不熟謝謝
許心瞳在飛機上就睡著了, 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她睡了一路。
“瞳瞳,到了, 醒醒。”有人推搡她胳膊。
許心瞳睜開了眼睛,不適地揉了下。
外邊天光大亮, 原來是周邊的乘客齊齊將擋光板揭起來了。
她的表情算不上太好。
任誰睡到正酣被人叫醒, 表情都不會太好。
這副慵懶中透著煩躁的小模樣落入傅聞舟眼裡,他忍不住笑起來,手在她腦袋上拍一下:“別愣著了,快走吧。”
“別亂拍我頭!”許心瞳警告他。
傅聞舟在前面領路, 像是壓根沒聽見。
許心瞳火氣蹭蹭蹭往上冒, 過一會兒又壓了下去, 覺得沒必要跟他計較。
u市是一座經濟非常發達的沿海城市,交通便利, 水路通達, 他們一開始乘的車, 後來改坐輪渡去到江岸另一邊。
許心瞳下車時還不慎崴了腳, 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腫得老高的腳脖子,她心裡就煩,這兩天是見不了恆泰的人了。
傅聞舟替她揉了會兒,又抱著她去了附近的醫院。
許心瞳坐在急診室裡等待醫生給她正骨,鬱悶到不想說話。
過道里來來往往聚滿了人, 空氣裡除了消毒水味,更是充釋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
她覺得腦袋都要爆炸了,情不自禁開口:“我怎麼就能這麼倒黴?”
回頭見傅聞舟唇角忍著笑, 她更氣了:“還笑?”
他默默轉開目光,低頭剝著橘子。
可唇角還是上揚著的弧度。
許心瞳拍了拍胸口, 這口氣怎麼都順不下去:“你說你是不是掃把星?以前我一個人出差、跟同事一起出差那麼多次都沒遇到過一件這樣的事兒,第一次跟你出來就出事!”
傅聞舟知道她就是借題發揮,苦笑:“你要這麼覺得就這麼覺得吧,能讓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