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憑她的聰明貌美,有哪個男人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推開門,外頭有寶珠在等。
看到人出來,寶珠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托盤,見她一身紗衣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疑惑問:“小姐,您怎麼穿這麼少。”
“裡頭炭燒的太暖,我怕熱所以脫了外衣。”柳依依隨口解釋,反手穿上了衣裳。
一邊穿著衣裳,一邊指使寶珠,“去廚房取碟子糕點過來。”
寶珠聽了,站在原地低下頭。
柳依依不解地看她:“怎麼還不去,杵在這做什麼?”
寶珠不情不願道:“小姐,咱們是外頭來的客,王府裡的下人對咱們可沒什麼好臉色,您是王爺身邊的人,他們不敢為難您,可我只是個小丫鬟,動不動就要看他們的臉色,剛剛過來,還有兩個丫鬟在我背後說壞話呢……”
聽罷,柳依依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氣她沒手段,也無奈於自己身邊只有這麼一個親信。
“行了,你也別抱怨,我親自去就是了。”
說著就往外頭去。
寶珠快步跟上來,鬱悶的嘀咕:“小姐,咱們現在這樣沒名沒份的呆在王府裡算什麼呀?”
柳依依懶得回頭看她,“你懂什麼,只要我把王爺給伺候好了,他早晚會娶我,等我做了王妃,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現在吃點苦頭算什麼。”
聽她的豪言壯語,寶珠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王爺真的會娶您嗎?”
“當然。”
柳依依對此深信不疑,想要列出幾個證據,一時又想不到什麼,只能說,“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叫天機不可洩露。”
忙碌的身影在繁複的深院中穿行,很快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空中壓抑的陰雲一整天都不曾散去,黃昏時分,院子裡便掌起了燈。
東書房裡,女子站在書架前調整書籍的位置,一席湖綠色衣裙,在房中暖光的映襯下閃著粼粼波光。
兩個丫鬟站在她身後,回稟一下午瞭解的府中之事。
青娘:“家裡的僕從,除了咱們從揚州帶過來的四個丫鬟,六個家僕和箬竹、墨影之外,府裡有十人是跟著宅子一起被賞賜下來的,那兩位嬤嬤和嬤嬤帶來的兩個丫鬟,是梅妃娘娘賞賜的。”
秀心:“宅院的外牆仍舊完好,有幾處比較鬆動的在灶房外頭,位置我已經記下了,其餘也沒什麼,就是中間的園子有點大,收拾起來可能要多費些時日。”
一天的時間接受新環境是很倉促,但兩個丫鬟在她身邊待的久,各種地方都去過,很能適應環境,一下午便把她吩咐的事都弄得明明白白。
兩人把自己記下的名冊和王府的地圖都放在了書案上。
“行,我知道了。”柳云溪聽完,點了點頭。
聽了這許久的回稟,卻不見採晴的身影,便問了一句:“採晴呢?”
青娘不經意答:“剛過來的時候看見她往廚房去了。”
說話間,外頭有腳步聲跑過來。
臨到門前才聽到委屈的哭泣聲,“小姐,小姐……”
在三人的矚目中,採晴從外頭推門進來,捂著半邊臉,眼睛都哭紅了。
柳云溪驚訝的迎上去,“怎麼了這是?有人打你了?”
採晴委屈道:“是那兩個嬤嬤欺負我。眼看著到晚飯的時辰了,廳上還不見人佈置桌椅,奴婢去廚房催他們上菜,卻見那兩個嬤嬤在廚房院裡擺了小桌,正在吃酒呢。”
廚房裡的下人都緊著那兩個嬤嬤伺候,旁邊有人倒酒不說,還給他們上菜陪笑,一點都不著急準備王爺和小姐的晚飯。
採晴哭著說:“奴婢看不過去,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