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定更為重要。
在少女的提醒下,李鶴總算透過偏見看到了沈玉衡背離沈晏,於己於太子,都不是壞事。
太子於他有恩,為了太子……
“罷了罷了。”
幾番深思後,李鶴鬆了口,“要我教導你也不難,只要公子在明天落日前為我砍三百斤柴來做拜師禮,我便收你做我的學生。”
“謝先生。”沈玉衡低下頭。
“多謝先生。”柳云溪開心的笑了。
事情分辨明瞭,李鶴抱起園子裡亂跑的狸花貓進了屋去。
沈玉衡起身扶住身邊的少女,伏下身替她拍了拍裙上沾的塵土,低聲道:“都是為著我的事……你不該跪他的。”
柳云溪笑著揉揉他的發頂,“李先生曾是當朝大員,日後又是你的老師,我跪一跪也是應當的。”
兩人一起往東院走,沈玉衡牽著她的手,眼神關切的往她胸膛上看。
“你的傷還好嗎?”
柳云溪低頭看了一眼,搖頭說:“只要不碰到,不疼的。”
養了三天,已經沒有再出血了。
沈玉衡還是不放心,問她:“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她搖搖頭,主動和他一起往外走,“我還不餓,咱們去砍柴吧。”
要在明天日落前砍夠三百斤柴,怎麼聽都是個不小的力氣活。
沈玉衡拉住她,認真道:“一點體力活而已,我自己去就成,你身上有傷,別跟過去了。”
說著就把她往屋裡送,從櫃子裡隨意翻出兩根帶子來束起寬袖,抬手抓了一下額髮,模樣幹練的往外頭去了。
柳云溪追到門邊,見他頭也不回的往院外去,不將此事辦好,誓不罷休了。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慢。
看著外頭日光由明到暗,黃昏時分,窗外吹進來的風依舊是暖暖的,廚房裡燃氣溫暖的灶火,煙囪裡升起炊煙。
她放下了手裡的書卷,起身出門,路過廚房時跟裡頭燒火的老吳打了個招呼。
循著老吳指的方向,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聽到樹上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音,不遠處一根半乾的樹枝從樹上掉了下來,吹起一片落葉。
砍柴不光是個體力活,也要細細分辨,滿山都是樹,可也不是什麼樹都能砍的。
“玉衡!”她朝樹上喊了一聲。
少年立刻從樹冠下冒頭,抬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從樹上躍下。
恍然見他,柳云溪臉上一熱。
今天天氣熱,少年做了大半天的力氣活,受不了汗悶的熱氣,乾脆把上半身的衣服脫了,系在腰間,露出一片被汗水浸溼的溝壑分明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