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云溪離開,他起身同他們告辭。
臨走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賀延。
他追著少女離去的方向找過去,一路穿過了院子,卻毫不見她的身影。
她去哪兒了?
走的那麼快,連個眼神都不給他,是不是生他的氣了?
今日喝的酒雖多,但賀家待客的酒都是不怎麼醉人的佳釀,喝了只覺得身體暖暖的,頭腦依舊清醒。
再往前便是賀家的側門,一眼望到門口,看不到柳云溪的身影,沈玉衡頓覺不安。
加緊步子跑過去,路過一個拐角,被一雙手攔住腰勾了過去。
沈玉衡下意識認為自己被偷襲,一個轉身,變被動為主動,抓住那人的手按到牆上,反人困在了身前。
視線在眼前聚焦,看清面前的少女,他慌張的心才穩下來。
一身緊繃的神經鬆懈下去,低頭枕在了她肩膀上,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蜜荷香,竟比酒香還要醉人。
少女難得穿些粉嫩的顏色,溫婉的面容在清透的珠玉的點綴下多了些少女的嬌俏,面頰未染胭脂,也因那一杯酒染了些酡紅。
柳云溪轉臉不看他,抽回手來,揉了揉被捏紅的腕子,慍怒著責怪。
“上回醉成那樣,你是一點都不長記性,怎麼還拿喝酒跟人撒氣。”
被她這樣說,沈玉衡十分委屈,為自己辯解,“分明是賀延和他母親對你有別的心思,哄你敬酒,就是要眾人都看見,他家對你有意。”
像挑選物品一樣,告訴眾人:這個姑娘,被他們賀家看中了。
一廂情願,傲慢無禮。
柳云溪只當賀延是朋友,也沒想到他母親會對她有意,畢竟柳依依和餘氏在外人眼中也是柳家的人,做了好事壞事,多少要算在她頭上。
大概是她收拾那兩個人的時候,叫賀夫人覺得她的手段和人品,足以給賀延做個賢內助吧。
可惜,她要麼心高氣傲,往上挑,要做就做個王妃、皇后。
要麼小富即安,往下挑,即使是身份低微的男子,也可以收入府做贅婿。
從來也沒考慮過賀家。
身前的少年還在壓著聲音低語,“他們讓你成為眾矢之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才沒有錯。
他就算有錯,也不要云溪覺得他是錯的。
柳云溪也是無奈,想在人前維持個好名聲總是難的。
好在今日割了那兩個毒瘤,往後家裡再沒有外人摻合,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