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宋妤人挺好的,您別這麼說她。”
一向孝順的兒子忽然出言反駁,賀夫人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我不過說她兩句,你倒是會護她,莫不是對她有意思。”
“沒有,母親怎麼會這麼想。”
賀延慌張地搖搖頭,趕忙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宋妤她性子急躁,愛鬧騰又容易衝動,我作為她的朋友,自然要好生規勸,以防她犯下大錯。”
擺明了朋友立場的話,賀夫人聽了進去,跟在他後面偷偷過來,躲在樹後的宋妤,也恰巧聽見了這一句。
少女臉上好奇的表情頓時失落下去。
她沒有冒出去找賀延鬥嘴,而是躲在後面,獨自沉默。
賀夫人不再糾結宋妤的事,只叮囑兒子,“這會兒說不上話就算了,一會兒到席上,你可得給我好好表現。”
“知道了。”賀延乖乖點頭。
母子二人帶著下人離開。
良久,宋妤從樹後探出頭來,望著賀延離去的背影,眼神幽怨著,狠狠的咬了下後槽牙。
——
已經開席,今日到訪的賓客都坐在席上歡笑言談,過壽的賀夫人也帶著兒子在主桌坐定。
柳云溪左右看看,尋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宋妤悶悶不樂的往她身邊來。
她起身給好友拉開凳子,關心問:“你去哪兒了?”
“沒什麼,去別處逛了逛。”宋妤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口冷盤。
見好友心情低落,柳云溪很是疑惑: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只分開一會兒,怎麼就不高興了?
她問:“心情不太好?”
宋妤吃了兩口酸甜的冷盤開胃,放下筷子,小聲說:“云溪,你說我當初是不是豬油糊了心,才覺得嫁給賀延是件還不錯的事。”
“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剛才聽見他和他母親說話,才知道他在他母親面前就是個只知道點頭的小雞仔兒。”回想起賀延那副慌張又軟弱的樣子,宋妤一臉的嫌棄。
聽她所言,柳云溪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輕聲勸解,“人都是複雜的,跟不同的人說話是不同的樣子,還算正常。”
好友說的在理,宋妤卻搖頭拒絕。
喃喃道:“我原先是當他溫柔,現在才發現他是個慫貨。”
等她說完,柳云溪抬起頭來瞧瞧這張桌上的旁人,確認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個的竊竊低語後,才摸兩下她的後背。
寬慰道:“好了好了,等回去我陪你一起罵他,只這會兒在人家家裡,就先忍著些。”
賀夫人亦是是官宦人家出身,今日過生辰,屋裡擺了一桌,外頭院裡擺了六桌,還請了城裡有名的戲班子來唱戲,宴席上熱鬧的很。
柳云溪坐的桌上,一桌都是未出閣的姑娘,算上她和宋妤,總共九個人。
姑娘們說話都是聊聊才子佳人,胭脂水粉,或是哪家哪戶裡出了什麼事,三三兩兩的說著,還算一團和氣。
期間,一個身著黃綠的姑娘起了身,在一眾姑娘好奇的注視下,走去了主桌給賀夫人敬酒。
等人回來,眾人也不多在意,各吃各的,各聊各的。
忽然,桌上一直斜著眼看人,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的袁家姑娘,對著剛坐下的姑娘悠悠開口。
“許妹妹這樣殷勤,莫不是想討好賀夫人,做她的兒媳婦?”
許家姑娘也不怵她,放下空了的酒盞,正面看過去。
“是啊,我就是想討好賀夫人啊。我做事光明磊落,想要什麼就去爭取什麼,不像某些人,心裡想要的不得了,表面上還要裝的毫不在意,看著別人得臉,就跳出來挑刺。”
說了一連串的話,堵的袁家姑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