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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夫人慈愛的看著她,“好孩子,去吧。”
眼看著清雅的少女越走越遠,近身伺候的丫鬟才走進涼亭。
在賀夫人耳邊嘀咕:“夫人,柳小姐不過是商賈出身,滿身銅臭又無才學,您同她說這麼多肺腑之言,還和少爺親自道歉,是不是太抬舉她了?”
聞言,賀夫人不高興的扭過臉來。
駁斥了她,“你懂什麼,那孩子聰明,選的未婚夫也不是個尋常人,日後必然有一番作為,跟這樣的人家維持好關係,對延兒,對賀家都有益無害。”
“夫人睿智。”丫鬟識趣的改了口。
賀夫人遠看著柳云溪,又期盼,“只求延兒能爭氣些,別枉費了我對他傾注的一番教導。”
心情憋悶的賀延在房中盯著一壺茶水不動彈,自己沒有動作,可心裡卻是紛憂雜亂。
先是被柳依依捨棄,又同宋妤玩得歡心,如今只對柳云溪起過一點心思,就被她的未婚夫狠狠教訓了一頓。
那日壽宴後,他吐的昏天黑地,差點以為自己掉進酒罈子,要淹死了。
好不容易尋到一位名望甚廣的先生,還被人家給拒之門外了。
但凡他想做成點什麼事,總有數不清的變數和挫折等著,這幾天就沒有順過。
“賀延。”
窗外響起低低的呼喚,他隨聲望去,就見衣著淡雅的少女站在秋風落葉之中,在青藍色的天空下,是最純淨隨和的存在。
只瞧見她的雲淡風輕,就感覺自己滿心的煩憂是多麼浮躁不穩重。
賀延走到門邊,請人進屋。
低著腦袋,愧疚道:“云溪妹妹……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見你。”
柳云溪隨意答:“那日的事,有宋妤解圍,終究也沒有人亂說什麼。”
即使她這樣說,賀延仍舊心結難解,坦白說:“是我太懦弱,沒能早些把你和張公子的事告訴母親,也是……心中有些僥倖,以為咱們可能會有那一點可能性。”
柳云溪聽得糊里糊塗,歪頭問:“賀延哥哥喜歡我?”
“不不。”賀延忙否認,解釋說,“是覺得你為人不錯,又能把一家上下打理的好,日後會像我母親一樣是個得力的當家主母。”
越聽這解釋,柳云溪原本還算平靜的心,竟然生起氣來。
從前竟未發覺,賀延還是個自作多情的。
這事兒如果不在這兒有個了斷,只怕以後還有的鬧呢。
她嚴肅地說:“賀延,我可以當家,可以為妻為母,但這一切不會是為你而做,你也不必考量我。”
聽到她的回應,賀延滿心失意,尷尬道:“是,我沒有張公子那般貌美,也沒有像他一般家世富貴。”
“這些只是最小的原因。”柳云溪更正他的念頭。
“他為我做了很多。”
“他為你做過什麼?”
聽到這個,賀延激動起來,“據我所見,他不過是個賣乖逢迎的嬌客。”
面對他的指責,柳云溪並不反駁,她承認,沈玉衡有些時候是挺愛撒嬌要人疼,只是這一面何時被外人看了去,她就不知道了。
她輕聲道:“他喜歡我這個人,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事。”
說到少年時,她眼中是從不曾有過的溫柔。
賀延只看一眼就懂了。
低語惆悵,“是我妄想了。”
柳云溪還要問他,“既然不喜歡我,何必來招惹我,知道我不喜歡你,又為何要來打擾?”
“我……”賀延無言以對,只低眉說一聲,“對不起。”
“看在賀伯母和我家哥哥的情分上,我接受你的道歉。”柳云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