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勸,“你也得自己想明白才是,若總是心分兩頭,抓得了眼下就不管明日,遲早要在這上頭吃虧。”
賀延抬不起頭來,“妹妹教訓的是,我知道了。”
柳云溪轉身要走,眼睛隨意瞟了一下桌上的茶,隨口道:“茶也不必泡了,有這時間去耐心讀書,還用得著以泡茶來練心性嗎。”
聞聽此言,賀延更是無地自容。
將近正午,柳云溪出了賀家門,是賀延親自出門來送。
站到門前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馬車,和站在馬車邊抱著手臂的紅衣少年。
看到人,柳云溪面露喜色,賀延臉色一白,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同柳云溪說了聲告辭,便退回府中去了。
柳云溪不去管他,走下臺階來,笑意溫柔,“你怎麼過來了?”
少年眼瞧著賀延人影都沒了,輕蔑的眼神才收回來,眼睛亮晶晶的盯在心上人身上。
他伸手去牽她,柳云溪走近過來,抬起一隻手搭在他手上。
沈玉衡握著手將人扶上馬車,回了她剛才的話說,“去錢莊看了一圈,聽說你往賀家來了,順路來接你。”
緊跟在後面,他也上馬車。
坐進來後便失了在外人面前的禮數,黏到柳云溪身旁,信手摟了少女的軟腰在臂彎中,歪頭靠在她肩膀上。
幽怨道:“怎麼還往這家來,我瞧那個賀延是個軟骨頭,同他走的近也沒什麼好處。”
聽他說這話,柳云溪轉過臉來認真的看著他。
十五歲的確是純真爛漫的年紀。
可如今他也十六了,跟在沈晏身邊也不知學的什麼好壞,總不能一直叫他這樣肆意放縱下去。
黏人的小狗有一隻就夠她受了。
實在無法想象,日後兩人的孩子也像他一樣無所顧忌。
被她盯得久了,沈玉衡害羞地咬了下唇角,摟著心上人的纖腰,還有些心猿意馬。
伏臉湊過去,眼睛半眯著,在她鼻尖輕吻了一下,羞問:“看我做什麼?”
柳云溪下定決心,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們去一趟濮水吧。”
“去玩嗎?”少年很感興趣。
同在府裡住著,儘管沒有老太太,可還有那三個嘰嘰喳喳的丫鬟,他夜裡雖能潛入云溪的院子,十回有九回都能被守夜的丫鬟堵在門外。
他還念著玉谷村時親密無間的相處和那夜歡愉到令人痴迷的親熱。
在他的滿心期盼中,未婚妻卻十分正經的說:“我想該給你請一位老師。”
沈玉衡疑惑:“請老師做什麼?”
雖然自己是有幾個月沒讀書了,可也比賀延那樣閉門苦讀的書呆子強,何必要請老師。
見少年有些排斥,柳云溪轉頭看向另一邊,面露憂愁。
喃喃道:“只是看你現在的脾性,不免擔心你我婚後的日子,又想你日後會如何教養咱們的孩子呢?”
口中說著好似很遙遠,可實際距離成婚的日子也沒兩三個月了。
懷胎十月的話,也就是明年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有第一個孩子了,萬一是雙胞胎,那就是兩個……
沈玉衡思考的格外認真,答她,“我會好好教養他們的。”
落在她腰間的手都收緊了些,要她知道自己的堅定。
“要做個宜室宜家的好夫君,就要先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柳云溪狀似無意,扭過臉來,笑著問他,“去不去?”
“去,我去就是了。”於她,沈玉衡軟硬都吃。
低著眼睛在她身上亂瞟,只看了兩眼便覺臉上發熱,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大概是那夜嚐了好滋味,這兩日總是惦記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