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做人怎麼能低賤到這種地步。
她可是做過皇后的人,就算委曲求全,也絕不要跌進泥潭裡去。
“不,我不去!”
柳依依推了他一把,扭頭就走。
柳承業喝酒上勁,被推了一下,惱羞成怒,對著她的背影怒吼:“死丫頭,我苦心為你謀劃,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柳依依不管不顧,走下樓梯到了一樓大堂,叫上了候在門外的寶珠,一同往外去了。
眼看著她態度堅決,柳承業無能狂怒,“你敢踏出這酒樓,日後就別指望我再替你的婚事操心了!”
酒樓裡聲音吵嚷,聽到這一聲,聲音稍稍安靜下來,眾人紛紛仰頭去看。
被人注視,柳承業心虛著咳了咳,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回了雅間。
長街上,柳依依委屈著抹眼淚,漫無目的的走在人群中。
忽然,眼中餘光的一角偶然瞥見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從前面一個街口拐了過去,雖然自己只看到一張側臉,可前世無數個日夜相伴相隨,她不可能看錯。
那是沈晏!
一時間激動難忍,連哭都忘記了,急慌慌的撥開前頭擋路的人,恨不得立馬跑到他跟前。
自重生以來受了那麼多委屈,吃了那麼多苦,她還以為是上天要她飽嘗相思之苦,沒想到彼此還能有重逢的一天。
她的晏郎,終究還是來她身邊了。
柳依依滿懷期待的跑到街口,視線環顧,卻再沒有看到那個身影。
期盼落了空,她心下茫然。
漸漸的,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因著她重生了,記得前一世的境遇,所以才期盼著於沈晏重逢。
眼下柳云溪去了別處,並不在揚州。那沈晏來到此地,必然不是前世的意外,他還能為什麼來到揚州呢?
難道……是為她?
柳依依歡喜不已,心道:如果沈晏也重生了,來到揚州城的第一件事,一定是來尋她呀。
想明白此事,她急忙往家趕。
她要快些回去,她的晏郎一定在等他!
——
馬車停在家門外,柳云溪從馬車上下來,見自家府門大敞著,雖然感覺奇怪,可也沒有多想。
走進庭院,前廳的門也敞著,廳上坐著一位身著墨綠的男子,黑髮一半散在腦後,一半用木簪束起,容貌清雋,恍若逝去的盛夏的繁茂順著秋風又飄回她面前。
柳云溪驚喜萬分,提著裙子快步走上前廳。
“哥哥!”
柳明川聞聲抬頭,見到她回來,笑著站起身來,“妹妹!”
原想著到年底才能相見,沒想到哥哥提前兩個月回來了。
柳云溪扶住他張開的手臂,上下打量,“哥哥怎麼提前回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同少女站在一起,更顯出柳明川身形的高挑,他低頭看自家妹妹,像看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寵溺的笑著。
“我還要問你呢,我昨日就回來了,聽王伯說你去了濮水,一去十多天了,還當是你在那邊有什麼大事,今日本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就回來了。”
說著話,目光便被門外走進來的少年吸引過去,瞧著那張令人驚豔的臉,柳明川瞬間就分辨出他與眾不同的身份。
看著少年,低聲問柳云溪,“這位就是張公子?”
柳云溪回過頭,才發現沈玉衡已經走過來了,忙走去他身邊,牽了袖子,把人帶到哥哥面前,介紹他們認識。
“玉衡,這是我哥哥,柳明川。”
“哥哥,你叫他玉衡就是。”
先前與云溪的父親說過許多話,彼此很是是親近,如今見到云溪的兄長,沈玉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