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藥一直沒有解,或許是那藥損傷了您的心智,您這些天一直親自作戰,可能是被刺激到了。”
大概是因為那毒藥。
先前有云溪在身邊,他只覺得幸福美滿,前路光明燦爛,從不會動怒。
如今離了她,身邊都只是可用卻不可交心的屬下,又要被自己的父皇算計,真是逼著他不得不生氣。
“該死的賊匪,該死的……”
皇帝。
話沒罵出口,心裡已經恨急了。
張進扶著他坐回榻上,“水匪的大部人馬都已經被攻破,剩下的不過是在苟延殘喘,最多不過半月,此地重歸太平,咱們就能回京了。”
“是啊,我得早些回去。”沈玉衡疲憊的坐下,悠悠長嘆。
他才知道原來離開了云溪,自己的心會如此煎熬,無助。
張進小心提議:“您實在不放心王妃在京中的境況,屬下可以派幾個人去送信。”
沈玉衡抬手擰擰眉心,思考了片刻,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父皇有意排斥我接觸顧老將軍,是不希望我實力做大,他急於趁我外出時摸清秘閣的人手,怕下一步就是要對秘閣出手了。”
如今不只是要應對沈晏,更要徹底將秘閣與皇帝之間的聯絡割斷。
沈玉衡下了吩咐,“讓各地的密探都隱藏好行蹤,未等到等我親自發令前,不許輕舉妄動。”
“是。”張進恭敬領命,退出營帳。
當天夜裡下起了大雨,針對逃跑的水匪殘部的清掃被迫耽擱。
沈玉衡淺眠了一會兒便被雨聲吵醒,穿上盔甲走到營帳外,觀察了一下頭頂的雨雲和當前的雨勢,即刻吩咐將士。
“暴雨將至,儘快將營地往山上轉移。”
“是!”
將士們開始轉移營地,沈玉衡停留在原地,觀察山坡地勢下的江面,雨勢很大,江面上被白茫茫的大雨遮掩,什麼都看不清。
忽然,遠處傳來“咚”得一聲,夾雜在雨滴敲打樹葉的沙沙聲中,格外不真切。
少年站在大雨中,頭髮很快被淋溼,大雨中,身體的感知變得格外敏銳。
他聽到那聲音,幾乎沒思考,就半跪到地上。
閉目安靜的聽,清晰的聽到地面上除了雨滴落下的細微震動外,還有重物撞擊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
他站起身,命令道:“有船靠岸了,派一隊人去水邊警戒,恐是水賊趁著雨勢來偷襲。”
“是。”一個小將領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