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秀心笑意盈盈。
報答……
腦海突然響起少年那聲又緊張又羞澀的,“唯有以身相許”。
柳云溪垂了下眸子,那張昳麗無雙的臉在腦中揮之不去,烏黑的眸子水潤清澈,越想忽視卻越發清晰。
生的太漂亮也是麻煩,叫人看一眼就忘不掉了。
她對外頭擺了擺手,“我困了,你先下去吧。”
“是。”秀心行過禮,退了出去。
四周安靜下來,燭臺上的火光悠悠跳動。
夏夜清涼舒適,星空透亮,遠有蛙叫,近有蟲鳴。
夜風捎帶著不知在何處盛開的花香,輕而緩地吹進房中,吹滅了幾支燭火,冒出一絲白煙。
柳云溪關上窗,熄了燭火,走到床邊躺下。
周遭歸於平靜。
直到閉上眼睛,她還有些恍惚。
這樣閒情愜意的日子有什麼不好,她前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非要跟沈晏上京,做他的皇后呢。
大概是……想有個家人吧……
孃親去世,父親生了病,只能待在老家休養,兄長喜歡闖蕩,在外把生意經營的紅紅火火。
她守在家裡,身邊只有刻薄偏心的奶奶,和時不時上門打秋風的叔父一家,數不清的雞零狗碎,沒有一點溫馨。
所以她才執著於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家。
沈晏很會偽裝,總是許諾成婚以後的美好,如今想來,他做的事都是為了奪嫡當太子,心思一分一毫都沒用在她身上。
他沒有為她做任何事,留給她的只有遭到背叛的痛苦。
這樣的一個人,不配被她想著。
於是,她想起了別的。
想到這輩子她要守住家業,把生意做大,賺很多錢。找一個會支援她陪伴她的夫君,若沒有門當戶對的,那就招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