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只說:“哥哥若要怪罪,就讓他怪我一個人吧,反正我什麼懲罰都經得住。”
聽罷,柳云溪覺得好笑又不忍。
歪過臉,在他臉側蹭了蹭,安撫道:“別說這樣的話,還有我呢。”
既然做了同謀,無論是好是壞,都一起承擔。
半晌後,柳云溪從房中出來,透過窗戶看向屋裡認真讀書的少年,找回了底氣的心此刻更加踏實。
恰好三個丫鬟一同從外頭回來,看到自家小姐正溫柔的望向窗內,三雙眼睛悄咪咪的看過去,只模糊地瞧見了個人影,單看身形和衣色也認出來,那是家裡還沒過門的小姑爺。
小公子怎麼待在小姐的書房裡……
三人不解,紛紛愣在當場。
柳云溪轉過身來,就看到三個丫鬟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不多解釋,只吩咐說:“這幾日你們就不必進書房伺候了,近來晚上冷了許多,去抱幾床被子拿去書房。”
青娘年紀大些,反應的也快,應聲說“是”,便進了臥房去抱被褥。
秀心走上來對她回稟:“周老闆那邊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聽說小姐回了府,一早就派人過來,說明日有場好大的熱鬧請小姐去看,不知道小姐肯不肯賞光。”
柳云溪側臉看她,瞧她笑意盈盈的,就知道周景那邊把柳承業給套牢了。
“有熱鬧,自然要去看。”她輕鬆答,臉上也有了笑意。
說罷,又聽秀心說:“周老闆叮囑了,說是到時看熱鬧的人應該不少,還請小姐多帶幾個人護在身邊,別因亂衝撞了您。”
柳云溪點點頭,心道周景還真是個厚道人,連這點小事都替她考慮到了。
她也該出去走走,就像沈玉衡說的,萬一沈晏真要對她下手,自己老待在一處反而危險,多去些人多的光明正大的場合,想必堂堂三皇子也不會讓自己的暗衛在那麼多人面前暴露身份。
想著,又關心問:“周老闆現在人在哪兒?”
就猜到自家小姐會問,秀心掩著嘴,偷笑說:“他呀,早去江州了。”
“他跑的倒是快。”
柳云溪啞然失笑,她還想著此事要如何善後,結果周景比她料想的還要謹慎,事情辦好就退場了。
也省得她擔心他的處境了。
秀心應和道:“畢竟是他出面做事,真要被逮住了對簿公堂,即便立不了罪名,也要浪費不少時間。”
說定此事,她擺擺手叫秀心先退下,剛好青娘也拿了被褥過來,送進了書房裡。
柳云溪獨自走進房中,走到裡間,在妝臺的桌面上看到了採晴說的那兩封信。
她坐到妝臺前,開啟了信。
表兄弟二人順利參加了武試,還真如劉誠當時誇耀的那般,蕭鄴中了武狀元,恰逢顧老將軍點兵西征,蕭鄴便入軍中做了個先鋒將軍,此刻人已在西北。
而劉誠的武藝沒有那麼高強,好在為人夠機靈,進了武試乙等排三十四,被選中進了皇宮守備軍,特意寫了信回來向恩人告知二人如今的成就,期盼來日再見,能好好謝一謝她。
看過兩封信,柳云溪深感機遇之重,只要有能力、敢爭取,得了機遇,即便是小小屠戶也做得了守城將士。
沈晏當初能做皇帝,也是他機關算盡,多方謀劃的結果。
如今她和沈玉衡的前景,也得奮力一搏,萬萬不能做了旁人案板上的肉。
心有所感,便寫下兩封回信。
恭賀二人出人頭地,得酬壯志,道謝不必急在一時,前程路遠,日後定有再見的時候。
拿了信出來,見採晴還在院子裡,招呼她到跟前,“這是我寫給蕭鄴和劉誠的回信,找個得力的人,把信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