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又沒機會跟她提起來,便獨自受著熬煎。
想這許多做什麼。
等到成婚,水到渠成才好。
他輕輕念著,摟著少女的腰,又往自己身側帶了帶,要彼此靠得再近些,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處最好。
——
趕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柳云溪簡單備了一輛馬車,出發去濮水。
臨去之前,她回憶了李先生的好惡,知道此人生性簡樸,不喜鋪張,為了給對方留下好印象,這回出行不帶很多人,只帶兩個護衛兩個家僕和一個車伕,服侍的丫鬟一個都沒有帶。
馬車走了一天,夜間歇在山腳下,又是大路邊,視野還算寬敞。
有護衛和沈玉衡輪流守夜,柳云溪和體力一般的家僕在夜裡安穩入睡。
秋日的夜漸漸冷起來,睡在透風的馬車裡,柳云溪感覺頭腦昏昏沉沉,雖然是睡著,可也沒有在家中睡得安穩。
“沒睡好嗎?”
清晨,沈玉衡撩開車進來,看她睡眼迷離,眉頭微皺,“今天還要一日的路程,你躺在我腿上再睡一會兒吧。”
他坐回車裡,拉住她的手要她躺下。
“不必了,今日快些趕路,明天一早就能到濮水了,那時再休息也不遲。”
柳云溪搖搖頭,只往他肩上靠了一下。
馬車搖搖晃晃,柳云溪起先還算清醒,趕路大半日,上午在沿路的村裡吃了頓飯,下午便有了睏意。
天色又黑下來,馬車在山間緩慢前行,夜半時分,柳云溪枕在沈玉衡腿上,沉沉睡去。
後半夜,馬車停了下來。
似乎前路有狀況,她感到沈玉衡對她說了什麼,然後便下了車去。
不過片刻,一陣凌厲的劍氣穿過窗簾刺進馬車裡來,柳云溪頓時驚醒,睜開眼,赫然見一支羽箭直直的插在馬車裡距離自己只有半臂的距離。
如果她是坐著睡的,那此刻已經死在箭下了。
她努力壓下心中的驚慌,透過吹開的窗簾看向外頭,漆黑的夜裡看不清東西,卻能聽見外頭刀劍相撞的清脆的聲響。
是碰到山匪了?
比起山匪,外面這群突然冒出來打打殺殺的人顯得格外安靜,閉口不言,卻招招致命。
讓她想起了曾經的沈玉衡和他手下的密探,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