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恭賀:“是樁喜事,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
謝過同僚的恭賀,向知府遞呈這個月處理完的公文後,柳明川走出府衙,坐上早已等候在外的馬車,一時一刻都不耽擱,徑直出了永州城。
收到揚州送來的信後,他先是驚訝於妹妹的大膽,之後又覺得妹妹要招個贅婿而已,她自己應該有數。
幾個夜晚的輾轉難眠後,他還是決定提前回去看一看,再怎麼也得知道妹妹到底看上了個什麼樣的人,才能放心。
幾個月來,把公務盡數做完,提前一個月請了年假,今日才往揚州去。
柳明川從揚州出來時,是為了開拓家中的藥材生意,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到如今,生意擱置許久,他已經在永州的府衙任通判大半年了。
回鄉的路上,原本一路順利。
他專挑的熟悉的商路走,不曾想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竟被匪徒盯上了,一行十來個人,與匪徒死鬥,死了大半。
“少爺!”心腹被匪徒困住,有兩個蒙著面的人直衝著柳明川來。
危機之時,有幾人從後面趕來,二話不說,利落的逼退了匪徒。
地面一片狼藉,柳明川上前扶起心腹,抬頭才看見施以援手的恩人,是個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
他忍著胳膊上傷口的疼痛,走上前雙手抱拳,“多謝英雄出手相助,不知英雄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微微頷首,抱拳回禮,笑容親切,“在下姓晏。”
看了看恩人身邊只跟著兩人,似乎個個身手不凡,而自己和心腹都已負傷,除去死了的,就只剩下五人。
在外行走,人少了總歸不安全。
柳明川有意多問一句:“這條路直往江南,晏公子可也是要往南方去?”
“是,去揚州。”
許是在官場上待過一段時間,看對方的言行舉止,滴水不漏,總感覺像是同道中人。
有恩情在前,又看對方衣著舉止不凡,為著雙方的安全考慮,他主動邀請,“真巧,在下也是要去揚州,不如與公子同行?”
“好啊,當然好。”白衣男子淡笑著點頭。
昏暗的夜色中,一襲白衣似乎取代了雲後的月光,重整了隊伍,繼續南行。
騎在馬上,柳明川有意與新結識的恩人多交談幾句,說話時不自覺的往他身上看,白衣反襯的微光中,隱隱露出男人修長的脖頸。
脖頸與肩膀的連線處,盤踞著一條醜陋的疤,出現在這樣一位貴公子身上,顯然很突兀。
發覺他好奇的視線後,男人不加遮掩,主動撥了下領口,給他看那處疤。
略帶笑意的自嘲說:“家中養了只狗,本以為乖巧懂事,不曾想那夜突然暴起傷人,在我身上咬了這樣一道疤,百般疼愛,竟養出了只惡犬。”
“公子受苦了。”柳明川勉強應和,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