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新帝生母,臣妾也不希望有人藉著先太子的名頭對新帝生出二心。所以臣妾想了個法子,希望娘娘能移駕去守皇陵,如此對咱們三方都好。”
“你想把我趕走,自己掌管後宮?”
太后大驚,想都沒想就拒絕。
“你做夢,哀家在這宮裡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做了太后,憑什麼要遂了你的心願。”
“太后娘娘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
柳云溪坐的腰有些酸了,站起來在宮中踱步,不經意的說:“有故人叫臣妾給您傳話,說他拜了位師傅,這些日子隨著師傅四處雲遊,收穫頗多。”
聽罷,太后很快反應過來:“翊兒?他現在在哪兒?”
柳云溪微微抿唇,裝起糊塗來,“太后娘娘怎麼突然問起先太子了?他的事,臣妾也不知道啊。”
太后皺著眉,表情越發痛苦。
沉默中,內心的糾結越發疼痛,良久才開口問:“是不是要哀家答應你出宮,你才肯把翊兒的下落告訴哀家。”
“臣妾不敢保證。”柳云溪側身對著她,沒有停下腳步。
“你——”太后還想再斥責幾句,可為著自己兒子的下落,剩下的話還是嚥進了口中。
“太后娘娘可以仔細斟酌,臣妾並不著急,您可以慢慢想。”
柳云溪輕飄飄說著,人已經走到了門邊,表情溫和的回頭對太后行了個禮。
“該說的都已經說過,臣妾就先告退了。”
春日是溫暖的陽光和綿綿細雨滋潤出的和煦,冬日的陰寒在春天中徹底融化,融入大地,無影無蹤。
轉眼過去兩個月,進入六月,又是一年初夏時節。
京郊外大片大片的麥田已經變成金黃色,輕柔的風從麥田上吹過,吹來面前的風都帶著熟麥的香氣。
田埂上,出巡的帝后站在草地中,遠遠的眺望著夏日豐收之景。
皇帝牽著皇后的手走下田埂,他不喜人跟的太近,又因為自己有武藝在身上,便臨時充當了皇后的近身侍衛,走在愛人身側,片刻不離。
沈玉衡好奇的問:“你做了什麼,為何太后會自請去給先帝守陵?”
半個多月前發生的事,直到這幾天他才發現是他的云溪在背後推波助瀾。
柳云溪沒有解釋太多,只問他:“你答應了嗎?”
沈玉衡認真答:“我剛開始自然是不答應,在她求法之類的,可視線落在她身上時,便憐愛的看向了她已經高高隆起的小腹。
空曠的田野中,少年小心探出手在她肚子上摸了兩下。
“肚子好像越來越大了。”
有個小小的生命在裡面孕育。
柳云溪抓了下他的手,輕撫上自己的肚子,感嘆道:“這才不到六個月,等到九個月估計還要再大一圈,我也要跟著再胖十斤。”
說到後頭,捏了下明顯發胖的臉頰,難免憂鬱。
少年眨了下烏亮的眼睛,鬆了她的手,快步往前頭走了兩步,轉過身來面對她,張開了手臂。
“過來給我抱抱。”
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一臉疑惑,柳云溪懵懂問:“抱什麼啊?”
“抱你和咱們的孩子。”
少年答的乾脆,等不到她主動投懷送抱,就自己走來把人橫抱起來,輕輕鬆鬆還小小掂了一下,要她主動抱緊自己的脖子。
柳云溪摟著他的脖子,啞然失笑,“當朝皇帝和皇后在田中嬉鬧,成何體統。”
“不成體統,你就不喜歡我了?”少年嘟起嘴,愛極了在她面前撒嬌。
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柳云溪故作考慮,遲遲不答。
只一會兒,沈玉衡就受不了了,壓低了嗓子,變得低沉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