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這個名字一出，不管是審訊室內還是之外，全都陷入詭異的沉默裡。
段融這個名字他們不陌生，是一起黃金失竊案的在逃人員，通緝多年一直不見人。
結果端雲清告訴他們，他們尋找多年的人一直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明面上還和他們交鋒了多次。
段融私底下是不是在瘋狂嘲笑他們無能？
段譽也就是段融本人心底詫異又鎮定，這人有點本事。
是他小瞧她了。
但那又怎樣呢？
他說他是段譽，他就是段譽。
端雲清瞧著他死不承認的態度，也不著急，輕聲道：“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
“三十年前，一對雙胞胎出生了。”
“哥哥從小就頑皮，家長讓學什麼，他就不學什麼。是讓家長和所有親戚都頭疼的孩子。”
“反觀弟弟，只得了弟弟的名頭，成熟穩重，學什麼都很快，是個讓家長很放心的孩子。”
“哥哥叛逆，小時候是偷家裡的錢，後來是偷親戚的，再大點出去偷社會的。直到五年前，參與一起黃金盜竊案，哥哥徹底失蹤。”
“弟弟則是重點學校畢業，還是很多優秀企業爭搶的人。”
“若是故事的走向沒有改變，哥哥蹲大獄，弟弟也會有更好更陽光的生活。”
“不過現在故事的過程改變了，兄弟倆的生活也改變了。”
“哥哥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把主意打到弟弟身上。”
“哥哥殘忍地將弟弟殺害分屍，佔用弟弟的身份繼續活著。而弟弟只能孤苦伶仃地爛在後院的廁所裡。”
端雲清聲音平靜地陳述著呼呼給自己的過程，看向陷入震驚中的段融，繼續道：“哥哥要是這個時候收手，或許也能借著弟弟的人生好好地過下去。”
“但，天生壞種哪能改得了呢。”
“在警察眼底下作案，但警察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是不是很得意啊？”端雲清眼底泛著詭異的光，“可是，有些事一開始就標好了價碼。”
“段融，你的價碼被你用光了哦。”端雲清手指做了幾個複雜的姿勢，淡淡金光從她指尖流出，緊接著大家聽到她說：“你的報應來了呢。”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就見不大的審訊室裡擠滿了‘人’。
看他們的樣子，都是命案人員。
張警官等人看向端雲清，就見她抱歉一笑，“抱歉啊，我是個好人，看不了壞人毫髮無損。”
“我想教訓教訓他，你們沒意見吧？”
看著周身泛著黑氣，撲向段融，將他淹沒的‘人’他們沉默地想：他們有意見，也阻攔不了吧？
段融看著出現的‘人’，它們均是一臉憤怒地朝他撲來，恐懼地大喊。
只不過他的嘴巴張張合合，大家都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鬼能做什麼呢？
鬼當然不能給他表面上的實質傷害，但端雲清弄了點手段，他的靈魂是一點都不好受。
冷不丁看到這麼鬼，大家的三觀受到不小的衝擊。
他們需要冷靜一下。
端雲清表示理解，讓他們出去冷靜了。
她則是看向角落裡那個男人，也就是真正的段譽。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其他鬼撕爛段融的靈魂，一言不發。
她開口，“你不過去撕了他？給自己報仇？”
段譽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語。
“你對他還有感情啊？”都被人害死了，還有感情？這是什麼級別牌子的聖父？
“不是。”段譽冷冷反駁：“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端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