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呼呼就把她要的東西傳過來了。
端雲清按照地圖上的提示，走了一個多鍾，到達目的地。
是一座孤墳，長滿了雜草，墓碑沒有扶穩，往一邊倒去。
端雲清的注意力卻在墳頭的一道孤魂上。
是位女性，她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看著地，更是好奇地看著端雲清。
端雲清避開她和她對視，眼睛自帶掃光，將她的墳墓掃描得一乾二淨。
裡面沒有那些蠱蟲。
是都給路人了？
看到女人頭上有人因她而死的因果線，端雲清扯唇。
墳頭上的女人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墳墓看，終於起了警惕心，和以前一樣，跟端雲清打招呼。
以前的人看不到她，自然不會回應她的招呼。
這次是個例外，端雲清回答她了。
孤魂高興壞了，“你能看到我？”
“真的能看到我？”她激動不已地問：“那你告訴我，我現在長什麼樣子？”
“死前長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
孤魂喃喃：“那豈不是很醜？”
“那些蟲子哪裡來的？”端雲清不想耽誤時間，實在是太晚了。
她倒是不擔心月黑風高的，有壞人打自己主意。
她怕的是家裡人擔心自己。
“什麼蟲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孤魂下意識裝傻充愣。
端雲清冷笑，“你最好是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
孤魂沒當回事，她又不能對自己的靈魂做什麼。
“我既然能看到你，想對付你，輕而易舉的事。”端雲清這話一出，指尖火焰躥出。
小小的一團，卻令孤魂恐懼到瑟瑟發抖。
“我說。我說。”孤魂不敢拿自己虛弱的靈魂堵。
灰飛煙滅不是她的目的。
端雲清睨著她，“別想耍什麼花招。”指尖的火焰又大了些許。
孤魂嚶嚶地抱緊自己，然後把事情說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得到的這個東西，就是忽然間有了養殖的方法，緊接著就養起來了。
她也藉著這個東西殺死了她那家暴的老公。
當時科技沒有那麼發達，加上又是鄉下，他表面上什麼傷口都沒有，他的死亡被大家預設是猝死，沒有人追究。
她得以壽終正寢。
幾年前一對路過的夫妻，跟她當時的情況一樣，她動了惻隱之心。
在她摔倒下來時，她給了她這個東西。
前天，她感應到了。
她動手了。
“你全都只給她了？沒有給別人？”端雲清看著她眼睛，問。
孤魂白眼都要翻上天了，“這東西不是誰都能養得起的，這麼多年就遇到她這麼一位。我是為了幫她，自然全給她了。”
她見端雲清沉默，便理直氣壯地說，“我只是提前收了敗類，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端雲清皺眉看著她，不去評判她做得對不對，只知道她沾染了因果。
她遇到她，她得出手。
“他家暴是他不對，但你沾了因果，我得把你送走。”
其實有一點她沒有說，家暴是不對，但對方能拿出孤注一擲魚死網破的架勢，也不會被對方欺壓那麼多年。
那些第一次被家暴的姐妹就拿起手段反擊回去的姐妹，他們不也過得很好？
他們第一次家暴不過是試探，看你是否能拿捏。
他瘋，你比他更瘋。
讓對方知道你惹不得，他就不敢再招惹你。
否則為什麼他們不去惹比他們強大的人？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