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戒指,讓她看清戒指的模樣。
戒指的環是鉑金質地的,內環上刻著四個字母“sang”加一條小魚形狀的刻印,是他用了心思,專程定製的。
戒指上的貝母潔白光滑,獨一無二,鑽石是天然的,光輝璀璨。
一看就價值不菲。
只是……
“是對戒嗎?”桑逾問他。
江憬拿來戒指的途中已經把匹配的另一隻戴在了他的手上。
聞言,他將戒指從他修長的無名指上取下來,同樣展示給她看。
他的那枚樸實無華,沒有貝母,沒有鑲鑽,只有一個和她那枚戒指近乎一樣的鉑金環,內環也刻了差不多的字,只不過字首多了個“love”。
桑逾心滿意足,伸出手,讓他為自己戴上了戒指。
於是在他回來前他們就立下了一個約定。
他回來後,他們就結婚。
江憬掏出手機,光速安排妥當:“我現在就去問我爸媽和趙阿姨,他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再一起坐下來吃頓飯,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登記手續。”
桑逾遲疑道:“不用去你家嗎?叔叔阿姨會不會覺得我沒有登門拜訪不禮貌?”
江憬就心平氣和地說:“不用刻意遷就他們。越遷就,反而惹得他們提越多要求。這是 月圓(三) 婆媳。
江憬本以為孫茹婷和桑逾這對準婆媳是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的, 結果在他出差期間,桑逾自己帶著禮品登門拜訪,然後他就接到了孫茹婷的電話。
“你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開了你那金口跟人家桑逾求了婚, 送人家一枚戒指就想讓人家死心塌地跟了你?彩禮沒提,工資卡也沒交, 見父母這件事還是人家桑逾自己懂事才來的,你對得起人家這麼多年的一往情深嗎?”
江憬失笑:“媽, 我是因為出差了,要不然肯定會跟她一起回家的。我還怕您不樂意見她呢, 您喜歡就好。”
孫茹婷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那為什麼要在出差前提結婚?之前那麼長時間沒給人家一個名分也就算了,事情都處理完了還憋這麼久,腦子裡面在想什麼。人家把主動權交到你手裡,你還就當真為所欲為了。慢也是你,急也是你,人家好好一孩子憑什麼遷就你。”
江憬嘆氣:“我們忙, 各方面壓力都大。”
孫茹婷更生氣了:“你不要跟我狡辯,忙都是藉口,就你壓力大。你看看桑逾, 人家孩子在抓緊時間複習備考,總該忙吧。醫院裡還有個重傷未愈的妹妹要照料,壓力大吧?這樣人家都知道要孝敬我們,枉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 就知道拼事業,都不知道要幫襯家裡人, 父母不管, 媳婦不顧,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
江憬承認自己有時候確實忽略了桑逾的感受,但孫茹婷對他也存在很深的誤會,他不想解釋,便對孫茹婷說道:“桑逾現在還在您那兒吧,您把電話給桑逾。”
電話裡,沉寂中混合著雜音。
接著,他隱約聽見孫茹婷對桑逾說:“別總當受氣包,他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要指出來,罵了他才長記性。”
隨後電話被桑逾接管,她迫不及待地說:“哥哥我真沒告狀,我就是問什麼答什麼,實話實說……”
江憬就笑:“那你說實話,想我沒有?”
“想了。”電話那端的桑逾濃情蜜意地說,“你還有多久回來啊。”
江憬偏頭望了不遠處聊得熱火朝天的同仁,說:“會談已經結束了,中午吃完工作餐就動身去機場了。”
桑逾關切地對他說:“那你中午要跟他們一起,按時吃飯,飛機餐不好吃。”
飛機票裡不含餐,但是江憬還是“嗯”了一聲。
桑逾又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