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多少單都重要。”
“江董批評得是。”桑黎川也不往心上去,只管迎合,“我這些年就沒為家裡操過多少心,辛苦毓芳了。多虧了她,家裡的事才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是我幸運,娶了個好媳婦,又得了兩個乖女兒。”
“我就隨口說說,也不是批評,說錯了你別介意。”
“不會,多謝江董賜教,我受益良多。”
……
很快,就到了該赴約的時辰。
家裡兩個孩子,不患寡而患不均,做家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一視同仁。
所以趙毓芳經常買同款衣服給桑逾和桑珏穿,當雙胞胎養著。
桑逾的身高要比桑珏高,桑珏的身形要比桑逾胖,因此一般情況下上衣的尺寸買得差不多,褲子另說。
可如果是要出席莊重正式的場合,就必須要量體裁衣了。
兩個孩子都還在長身體,差不多一年剛到頭就地做新衣服了。
縫製日期最近的是年初,趙毓芳差人給姐妹倆定了套唐裝,今晚要出席的場合恰好合適。
姐妹倆穿上這套衣服後,給人的感覺非常喜慶,像極了過年貼在門上的善財童子。
臨出門前,桑逾猶豫良久,做了許多回合的心理鬥爭,終究是放下了面子,斗膽問趙毓芳要了口紅給自己添氣色。
趙毓芳驚訝於她的反應,但轉念一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塗個口紅也很正常。
只有桑逾知道:她是想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展現給江憬看。但凡換一個人,她都不會開這個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和江憬的重逢異乎尋常地興奮。
貌似還有一絲欣喜和渴盼。
他們分別了三個月,她就惦記了他三個月,卻覺得不只是三個月。
她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度日如年。
一直處於一種,一會兒覺得沒機會再見面了,一會兒又冥冥中預感一定會再相見的癲狂狀態。
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就像突然得到了撫慰,終於可以讓懸著的心歸位了。
桑逾滿懷期待,可等到了飯店,卻發現江憬沒有來。
江海平說江憬有晚會要主持,可能來不了了,要看看等事情忙完了,這邊的局散了沒有,沒有就可以試著趕過來。
這麼說的話大機率是趕不過來了。
桑逾大失所望,整個人都變得很頹喪。
飯前要洗手,桑逾藉著洗手的機會從包廂裡出來,一抬眼,被高懸在天際的滿月吸引。
今天的月亮,很圓。
桑逾鬼使神差地走出來看月亮。
月亮淺淺的清輝照在她身上。
她正仰著頭,入神地望著,忽然耳邊傳來江憬溫潤的聲音:“不在裡面吃飯,在外面站著看什麼呢。”
桑逾循聲轉頭,看見江憬一身西裝革履,正從一盞路燈下朝她走來。
他應當是從晚會現場直接過來的,身上的西裝是租來的禮服。
精緻的禮服將他修飾得英姿挺拔,完美的身材被細緻地勾勒。
清朗的學生氣裡多了幾分穩重,但難掩他眉宇間的英氣和蓬勃的朝氣。
關於他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他不曾有任何改變。
他好像總是神采奕奕,不會氣餒和沮喪,並且笑容溫和又不失感染力,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
他高大,走得近些,身影便將她完全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