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攔在教室外捱罵……他會因為她打破了紀律而對她失望嗎?
畢竟之前,她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好。
因為這一次遲到,桑逾耿耿於懷,接下來的日子,哪怕她住在學生宿舍,離教室沒幾步距離,她也會提前起床去教室,而她的室友們都習慣於賴床,她顯得格外離群索居,性格孤僻。
久而久之,除了來上課的第一天她備受矚目,其餘時候她又成了無人問津的透明人。
她本就因意外被宿舍門口的鐵門拔掉過指甲,而對那道鐵門產生了陰影,卻還要經常獨自一人進出那道鐵門,每次經過時還沒有癒合的拇指都會隱隱作痛。
除此之外,更令她難過的是:新學校設定了勞技課,每週老師都佈置有小組手工作業,自行選擇小組合作夥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都避開了她,剩下的沒有尋找到合適的隊伍的同學自動劃分為了一個小組。和桑逾同組的同學面上沒說什麼,卻都打心眼裡嫌棄她拖後腿,後來分組討論的時候,大家嘰嘰喳喳各抒己見,拍了板,定了案,才想起來她還沒有發過言。
她貌似自然而然又合情合理地被班上的同學排擠和孤立了。
但是她覺得,就算和他們成為了朋友,估計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學校為了不讓學生之間互相攀比,絞盡腦汁,一個季節定製了兩款醜得不相上下的校服,強制要求學生每天在校時都必須統一著裝。
可惜效果不怎麼好。
服裝再怎麼統一,腳上穿的鞋也會因為尺碼不同,以及因成長髮育帶來的尺碼快速變化,而無法統一。
於是大家開始比誰穿的鞋貴,誰穿的鞋新潮。
就和大人們比車比房一樣。
桑逾時常因為不夠虛榮而顯得格格不入。
她覺得孤獨一點也挺好的,並不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可江鶴雨總覺得她受了委屈,每天都要像例行公事一樣問她“你快樂嗎”。
桑逾笑著說“我看見你就很快樂呀”。
江鶴雨臉一紅,突然害羞,猛地抓了一把頭髮,彆扭地說:“你以後不許再對別的男生這麼說話了!”
桑逾茫然地揚著調“啊”了一聲,望著他,親暱地叫道:“小雨,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不許叫我小雨!你沒他們都叫我雨哥嗎?”江鶴雨一聲惡龍咆哮,隨即板起臉來,一本正經地說,“還有,你這樣撩人而不自知是很危險的!”
桑逾不解:“為什麼會危險?”
“因為這樣會很容易被別的男生盯上。”江鶴雨大聲說完前面一句,說後面一句時音量小了十倍,替江憬犯起愁來,“那樣的話我堂哥怎麼辦,他那個老男人怎麼能和年輕人比。”
桑逾沒聽清他在嘀咕什麼,問了出來:“什麼?”
江鶴雨大力搓著他頭頂茂盛的發茬,解釋不出所以然就避重就輕地岔開話題:“你幾月份生的?”
這個問題之前其他同學問過,桑逾回答得很順口:“十月。”
江鶴雨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很好,今後你就叫我一聲大哥吧,我罩你。”
桑逾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可是我出生日期在開學時間之後,沒趕上開學,應該比你們都大一歲。”
江鶴雨的神色陡然一僵。
桑逾又問:“那我是叫你小弟嗎?”
“不行!”江鶴雨嚴重抗議,差點跳起來,執著地說起唬人的鬼話來,“你要知道,這樣的稱呼和年齡是無關的。”
說著他握緊拳頭,“衡量是哥哥還是弟弟的標準只有一條——那就是力量。”
話音剛落,他的好兄弟跑過來,攬著他的腰一提差點把他抱起來,然後順勢摟著他的肩把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