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在桑黎川面前裝裝樣子,好好表現,爭取讓桑黎川在臨行前滿足她一個心願。
沒想到這青菜粥實難下嚥,她含在嘴裡一小會兒就想吐。
無奈趙毓芳見了瞪著眼睛望著她威脅:“你敢給我吐一個試試。”
嚇得她原封不動地嚥了回去。
咽完以後她又一如既往地打算向桑黎川撒嬌討巧,想讓桑黎川護著她,免了這一“酷刑”。
沒想到昨晚同床共枕之前,桑黎川答應了趙毓芳一系列不平等的要求,其中就包括不慣著桑珏挑食、投機取巧、偷奸耍滑這些壞毛病。
桑黎川大清早的也想圖個耳根清淨,收到趙毓芳犀利的眼神,不敢造次,裝作吃飽了的樣子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中途趙毓芳去旁邊接了個電話,桑珏馬上一把將桑逾的碗搶過來與自己的對調,不成想桑逾吃得比她還要慢,碗裡剩的比她剩的還要多。
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弄巧成拙了。
她再想換回去已經來不及了,趙毓芳接完電話回來了,就在她身邊坐下來,全程盯著她把碗裡的粥吃完。
用過早餐後,桑黎川被司機送去機場,趙毓芳則開出家裡的另一輛車送兩個孩子去上學。
桑逾時常會對趙毓芳感到欽佩。
在她的眼裡,趙毓芳比桑黎川能幹許多。
寫作文的時候大家都會寫自己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爸爸,但她卻每一次都寫她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小媽。
雖然趙毓芳只是她的繼母而已。
姐妹倆都在公立的育才小學上學,因為轉學的時候只有公立學校才能給她們辦規範化的手續。
桑珏上小學一年級,桑逾上小學六年級。
她們的學齡雖然差了五年,但同樣都是少先隊員。
或許是週一要升旗的緣故,門口有學生會的成員在檢查是否穿了校服,以及是否正確佩戴了紅領巾。
校服是趙毓芳讓人疊好了放在姐妹倆床頭的,故而姐妹倆都有穿。
但是紅領巾不是每天都檢查,趙毓芳也就沒那麼上心。
桑逾養成了好習慣,每次將紅領巾摘下來都會塞進書包的夾層裡。
可桑珏的習慣不怎麼好,丟三落四,對珍貴的東西沒有概念,不論多貴重的物品她都會隨手亂放,此刻找不到紅領巾在哪也正常。
脫離了趙毓芳的視線以後,桑珏這個小惡魔也就解除封印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奪走了桑逾本就打算讓給她戴的紅領巾,把桑逾拋在校門外,自己一個人大搖大擺地進了校門。
桑逾無奈地嘆息。
大不了就是被記錄下來,報送到班主任那裡,再扣扣班級量化考核分。
應當沒有更嚴重的後果了。
桑逾抱著最壞的打算來到校門口,沒想到進門時,站在門口的小督察員目光沒在她身上,而是略過她,投在了她身後的一個男同學身上。
她僥倖逃過了檢查。
又一次被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