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逾看向他寬闊的肩,他的襯衫衣料很有質感,筆直地勾勒出他的肩線,光是看著就有一種可靠的力量感。
桑逾小心翼翼地靠近,歪頭輕輕在他肩頭蹭了一下,然後枕上去,慢慢挪到他的肩窩,調整成舒適的角度。
在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她也在電影院靠過他的肩,但那並不能稱之為靠在他肩頭,而是無意間睡著了才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這次是他主動邀請的。
她長高了,對他心生的情愫也更加纏綿悱惻了。
桑逾眨巴著眼睛望著他頸間圓潤的喉結,性別意識在她心底漸漸織出了一張網。
她知道,那是一張情網。
江憬在她靠過來的瞬間觸電般一顫。
他沒料到她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讓他敏感地放大了感官觸覺,只覺得異常酥麻。
不一會兒,她溫熱的呼吸噴到了他的下巴上。
這一刻他不用低頭也知道她在看他。
他的呼吸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急促,胸口的起伏也加劇了。
給她依靠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但是她就這樣直接靠了過來,是他始料未及的。
因為往常她都會猶豫。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讓她喪失了部分思考能力,開始直來直去了。
他本以為她靠在他肩頭能很快睡過去,沒想到下一秒,桑逾的吐息就噴在了他的耳垂,嬌嗔地對他說:“哥哥,我要是沒有生病,你願意這樣照顧我嗎?願意這樣照顧我一輩子嗎?”
她自然而然的撩撥讓他神魂顛倒,江憬險些說“願意”,片刻理智回籠,他輕輕地叫桑逾的名字,說道:“還難受嗎?都不清醒了,我再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桑逾說哭就哭,哼哼唧唧地說:“我沒有不清醒……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你的女朋友。你都讓我等了一個月了,我等不及了……”
江憬的理智在她柔腸百轉的撒嬌中徹底被衝散,捧著她淚痕宛然的臉,呼吸粗重地親上她眼角的淚珠,嗓音喑啞地說:“好,那就不等了。”
桑逾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菩薩,顯靈了。
盛放(一) 平安健康。
江憬的吻很隱忍, 很剋制,嚴格地說,並算不上是吻。
他只是用更為親密的方式, 抹掉了她的淚。
桑逾頓時就不哭了。
原來哭真的能換來他的憐惜。
桑逾就像是一個不抱任何期望地伸手要糖, 當真要到了糖的孩子,不能置信地回味了很久。
江憬只是蜻蜓點水地親了她一口, 桑逾就把頭埋在他懷裡沉默了好幾分鐘。
江憬輕笑了一聲,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輕聲細語地說:“就這麼想做哥哥的女朋友啊,一個月都等不及了。”
桑逾甕聲甕氣道:“一個月真的好久了。而且, 在這一個月前,我等了好多年。哥哥你都不知道。”
“我有感覺到的,只是沒辦法給你回應。”江憬語重心長地說,“每一朵花都有它的花期,在它還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時候,不能去採擷它, 也不能強行掰開它的花瓣,只有這樣它到了花期才可以以最美的姿態綻放。”
桑逾就說:“我的花期早就到了,哥哥怎麼不早來採呢?哥哥你有好多理由, 什麼話都被你說了,可我不想聽。”
江憬笑著哄:“好好好,不聽就不聽。這不是也沒讓寶寶等了嗎?本來還想過陣子,你高考成績出來以後再說的, 結果給你準備的驚喜你提前拆封了。”
他居然叫她“寶寶”誒。
好羞恥,但是她怎麼好喜歡他這麼叫呢?
這是他對女朋友的專屬稱謂嗎?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