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座的哪位不比她尊貴,她可是搶了本該荀妹妹的婚事。”
荀雲靈一聽這話,連忙皺眉,推開劉香寧,
“姐姐快別這麼說,她是天子賜婚,名正言順,礙著我什麼事。”
換做過去,她必是順水推舟任憑旁人嚼舌根,敗壞徐雲棲。
如今卻是不敢,待會父親要來赴宴,若是回頭傳到父親耳郭裡,指不定夠她吃兩壺的,母親已再三囑咐,叫她莫要輕舉妄動。
荀雲靈這番舉止落在姑娘們眼裡,便是高山仰止,一派清正。
“不愧是荀閣老的女兒,荀姑娘論胸懷可是我輩楷模。”
劉香寧替她委屈,“姐妹是不知,上回在行宮,她可是故意將那水
往我身上潑來,害我疼了整整一月方好,我便罷了,可憐芹兒,至今還躺在床上呢。”
荀雲靈回京後去探望過蕭芹,卻被蕭夫人拒之門外,荀雲靈這輩子都沒吃過這種排揎,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芹兒著實可憐你可去探望過她?”
劉香寧搖頭,“我去過,蕭夫人說是芹兒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我只能打道回府。”
荀雲靈一聽如此,心中放下心,可見不是針對她。
席中,有一人是秦王府的郡主,平日便看不慣裴沐珊,連帶不喜歡徐雲棲,
“可不是,每每瞧見她,我心裡就膈應得慌,要我喚一鄉下女為嫂嫂,我牙都疼了”
這話一落,水廊外傳來一道嗤笑,
“我看你不是牙疼,而是牙酸。”
聽到這道聲音,大家面露惶恐,紛紛起身。
十二王裴循搖著羽扇慢悠悠從雕窗外踱步過來,立在廊口覷著這些姑娘們,他斥道,
“你們這些姑娘,整日無所事事,就只知道背後說人閒話。”
秦王府的小郡主癟癟嘴低下頭,姑娘們顯然不太服氣。
十二王回過眸,吩咐身邊內侍,“把她們的家世都記上,回頭稟報皇后娘娘,下一道斥書去各府,叫她們父母好好管教。”
這麼一來,事情就鬧大了。
除了荀雲靈外,其餘人紛紛跪下磕頭,
“王爺恕罪。”
一旦皇后下懿旨斥責,不僅家裡沒臉,也會牽連父親升官,大家這才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十二王可是說到做到的性子,他一個眼神,身旁內侍一個個認真逡巡過去,不消片刻已牢記在心。
有些膽小的當場嚇哭。
十二王沒做理會,繼續搖著扇子往湖心閣去,卻見雕窗隔壁水榭另一間也坐滿了人,而其中正有徐雲棲。
大家方才將隔壁的話聽了個正著,生怕十二王連著她們一道發作,連忙跪下行禮,唯獨徐雲棲立著,朝他屈了屈膝。
十二王看著立著角落裡的小姑娘,她穿著一件杏色的對襟長衫,下襬也是同色百褶裙,手裡拿著一個小扇柄,朝他含笑望來,她模樣清致灑脫,眉梢溫軟和氣。
裴循那一刻心彷彿被什麼撓了下,生出幾分心疼來,他朝徐雲棲招招手。
徐雲棲隨他一道邁出水榭,來到當中的水廊。
裴循還未說話,徐雲棲倒是先瞅了一眼他的腿,“王爺不曾柱柺杖,可見是好多了。”
說到這,裴循不得不佩服徐雲棲的醫術,“你針灸之道果真出神入化,上回針了半個時辰,我便好了大半,再每日擦以藥油,如今已不怎疼了。”
徐雲棲笑道,“一次並不能斷根,王爺若想痊癒,還需兩次。”
裴循失笑,望了一眼漣漪款款的湖面,沒接這話,反而道,“那些話別往心裡去,她們眼皮子淺,不配讓你生氣。”
徐雲棲聽了這話反而哈哈一笑,“王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