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謝黎前腳剛走,宋助手後腳就推門走了進來。
剛剛大概是知道心理醫生要來,宋終年就特意先躲著給沈遇他們留了個私人空間。
“沈先生,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了,走吧,送我回去。”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已經準備起身收拾東西。
吵這一架害得自己發燒,但也讓自己又檢查了檢查腿,好的倒挺快,可以拆石膏了。
“小宋,”沈遇坐在車上,驀地開口叫前面的人。
宋終年聽到沈遇叫自己,也是趕忙回應:“怎麼了沈先生?”
“你覺得,我有病嗎?”
這樣一個不知首尾不知意圖的問題被丟擲來,宋終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是老老實實用自己覺得最妥善的答案:“沈先生會好的,不要擔心了,現在有什麼問題也都可以治的。”
不具體回答,但又哪哪都是具體回答,就是覺得自己有病罷了。
沈遇低下頭,右手的手指一遍遍摩擦著左手無名指的戒指,讓撓人抓心的觸感在指腹間流轉。
說到底還是戀痛而已。
就好比一遍遍舔自己的口腔潰瘍,忍不住去扣嘴唇上的死皮,一次又一次去揭傷口的血痂。
到現在,明明知道痛還是不肯取下來這枚戒指。
沈遇深吸一口氣,斂下了眼眸,自嘲搖頭輕笑,把這枚多年未取的戒指捋了下來。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戒指慢慢被取下來,從指骨溜到指尖,再從指尖溜走。最後手指上就只剩下了一圈白和戴的過久的勒痕。
帶慣了戒指,習慣了手上有東西,現在取下來空空如也,倒有些不習慣,心臟也像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