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不知名的開始落淚。
想他和溫平生就像電影《春光乍洩》裡的結局,何寶榮以為瀑布的最後會是兩個人,但最後還是隻剩了他一個。
他和溫平生,也是真的不能從頭來過了。
你是不是為我而來
沈遇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然而噩夢不斷,很快身上就浸了一層冷汗,沈遇也心跳加速,很快就自己醒了過來。
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時間剛好指到十一點,也不知道溫平生走了沒。
往常這個時間溫平生早就離開了。
沈懷遠雖然不讓他出去,不告訴他溫平生的情況,但是沈遇自己是知道的。
他的房間剛好能看到溫平生所站的位置,每天溫平生都站在那裡。沈遇不拉開窗簾,就只挨著牆邊掀起一個小小的縫隙,看底下有沒有那人的身影。
“算了,去看看吧,人別凍死了。”
房子裡靜悄悄的,沈懷遠大概是已經休息了,沈遇就輕手輕腳趿拉上拖鞋,套上外套,抱了把傘開門邁到了外面。
他壓低了聲音,房門開啟再闔上時都是輕微的,只有鎖舌與板孔無法避免的輕細一聲,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確定自己不會打擾到別人,沈遇小碎步往樓下走著。
外面的天氣果如沈懷遠說的那樣冷。
風挺大,鵝絨大雪還在不斷飄著。沈遇吸了吸鼻子,鼻尖也被凍得通紅,臉頰也被冷風颳了許久,開始變得冰涼。
這麼冷的天,應該沒人在外面了吧,溫平生也應該已經走了吧。
沈遇覺得自己真是作孽,也真是自我作踐。